人。华夫人带着疑惑辄道而回,命人传来牛姥姥问个明白。
情华阁中丛荫翠绿,亭台楼阁精致华美错落有致,是城主殿中最别具风格的建筑,不过此时的华夫人可没有半点心思欣赏园中美景,端坐在大厅中等下人领来的牛姥姥。牛姥姥听华夫人唤来,还以为有什么好差事,笑眯眯的进门问好。华夫人面色铁青瞪着一双俊眼看着牛姥姥的脸,牛姥姥顿时觉得不对劲,识趣的跪下道:“华夫人唤老奴前来有何吩咐?”
“哼,吩咐,我哪吩咐得起?我的吩咐你听吗?”华夫人提着嗓子道。
牛姥姥心里大叫不好,腿脚开始有些哆嗦,道:“听,当然听,华夫人的吩咐,老奴都照着办的,不知道有何事惹夫人生气了。”
“前几天送到你那的沙城丫头呢?”
牛姥姥一听是这个丫头,便松了口气,道:“调去膳房了。”
“哼,没有我的命令,居然该私自把人送到膳房那边去?”
“老奴冤枉,这是城主下的令,老奴哪敢。”
“城主下的令?”华夫人一听心里就犯嘀咕,人是城主交来的,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又变了卦。“那你为何不早点来报?”
“这….”牛姥姥欲言又止,但是想着不说怕少不了一顿罚,便道:“城主殿里谁人不知城主最疼夫人,既然是城主下的令,想必夫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打扰夫人休息。”
牛姥姥这么一说,华夫人也不想多说,说多了也怕影响自己的威仪。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弄清楚,问多了,免得下人私底下猜疑,猜疑多了,事情可就变味了。于是忍住气,示意让牛姥姥下去,转身回房了。
华夫人这一天心里是好过不了,这看上去受宠的一方更是不好过。
秋儿从草场回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要说难过也说不上,失落也说不上,就是心里有气。气白展不该这么对她,不该轻薄了她还觉得一脸的无辜。正生着气,听得福伯在外敲门:“秋儿小姐,在吗?”
秋儿不情不愿的开了门,福伯见秋儿一脸不高兴,也有些茫然,道:“不知道午膳要准备些什么材料。”
“唉,又是城主…..”秋儿心里一阵叹息,对着福伯道:“我跟您一块儿吧。”说着关上门,便和福伯准备菜肴去了。
这一天,秋儿也稀里糊涂的准备着菜,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菜也没用心做,送膳的时候也借故推脱掉了。草草用了晚膳,准备回房时,正好碰见回来的福伯。福伯笑道:“别怪老奴多嘴,秋儿小姐早上还眉开眼笑的,怎么从城主那回来就似乎心事重重的?”
“我……”早上的事在秋儿心里堵了一天了,秋儿虽然天资聪颖,可男女之事哪懂,娘去世得早,将自己带大的秦姥姥也不过是教自己一些女子德行而已,所以秋儿很想让人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秋儿正想如实对福伯说,可是福伯是男的,自己根本没法开口。想了想,还是不说,只道:“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累了。”
福伯看着秋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道:“照顾城主的饮食起居花的心思要多也要谨慎,累是自然,秋儿小姐早些睡吧。”
“嗯,我先回房了,福伯。”
福伯笑着拱了拱手。秋儿转身走了几步,福伯又不轻不重的在身后道了句:“秋儿小姐就当在自己家,想要什么尽管提就是了。”
这句话让秋儿心狠狠动了一下,停住脚步,转身道:“福伯,我有个问题请教,问错了,就当我没说过。”
“秋儿小姐请说。”
“我虽是沙城的小姐,如今也算是阶下囚,为何能得到您如此礼遇?”
福伯不言只是笑笑,摆摆头道:“秋儿小姐,把这些疑虑都放一放,也许有一天会明白的,但是绝对不是坏事。”
“不是坏事吗?我的心总悬着……”
“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要什么只需说声,沙城有的,白城也能有。”福伯说完,似乎不想多说,便拱了拱手道了别,秋儿也只得自顾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