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调查你父母的事,徐成亮自会有安排。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当个助理投资顾问这个角色,争取尽快说服老秦与我们合作。”
“好!”我费力想要挣脱詹佑成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徐成亮就在驾驶座上开车,我的脸颊一红压低声音说:“别这样,徐成亮还在,你不要脸我还要。”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詹佑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哦,原来你知道要脸?”
我故意在詹佑成的腰间捏了一把,以示警告。可他却不为所动,低头笑嘻嘻地看着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鼻尖上,痕痒难受。
“别玩了……”我继续掰开詹佑成搭在腰间的手,可是黑暗中,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探了进来,直捣我敏感的部位。
詹佑成的声音含着几分戏虐,低头含住我的耳垂笑说:“欲拒还迎,你到底有没有新意?”
“你……”我窘迫得要死,要不是徐成亮在,我会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别急,我就给你。”詹佑成的大手按在我的小腹处,扯开喉咙朝驾驶座的方向吼道:“徐成亮,把车开到小巷里去!”
我刚想喊“不要”,詹佑成已经低头堵住了我的嘴唇。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红酒味,舌头灵活地扫卷我的牙龈,然后狠狠咬住我的下唇。
该死!
徐成亮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方向盘一扭直接掉头驶进了人行道旁的小巷里。他还细心地把车窗关上,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出,很快消失在视野当中。
“现在没人了。”詹佑成换了个姿势坐好,命令道:“自己上来!”
***
事后,詹佑成把我推下车,面无表情地吼道:“自己滚回去……”
我狼狈地站在小巷的尽头,突然觉得詹佑成很陌生。虽然他总是很情绪化,但我至少能感受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满足和放松。
可是这次不同,除了烦躁和强硬,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所以当他喊我“滚”的时候,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他,而是呆滞地站在黑暗中,盯着徐成亮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快速钻进汽车,很快绝尘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走出了小巷,拦截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寓。
这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中,我梦到了很多从前的事。
我梦到自己回到了高三那年,像很多普通女学生那样忙于高考,每天抱住复制资料往图书馆里跑。
那时候妈妈还是出事,爸爸还没失踪,我有很多朋友,每天过得充实又快乐。
梦里回到梁浩然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时候,是高二第一学期的小周末下午。他约我到图书馆附近的小树林,腼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小小的巧克力,脸颊涨得通红。
“小白,我喜欢你。”
小白是同学之间对我的昵称,因为那时候我的皮肤白皙,即使高一新生军训天天顶着烈日暴晒,也不会变黑。
梁浩然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身材高大、性格开朗、阳光善良。他是我的同桌,从高一到高三整整三年,我们的胳膊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像很多同龄的情侣那样,我们偷偷闷着父母早恋了。图书馆,小树林,或者晚修以后灯光昏暗的天台,成了我们谈恋爱的地方。
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牵牵手或者亲吻而已。还记得我们的初吻是在高考最第一次模拟考的第二天,梁浩然的成绩依旧排在班级首位,而我却在五十名之外。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很失落,以这种成绩考取京城最好的学府希望不大。可是梁浩然抱住我,温柔安慰我:“别担心,再努力一把或许能有机会。”
说着,他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我的嘴唇。
然后,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眼角还残留两道泪痕。我摸了摸嘴唇的位置,昨夜被詹佑成啃过以后,已经肿了起来。
虽然洗刷过,但詹佑成的气息依旧残留在我的口腔里。
天已经微微亮起来,我起身把窗帘打开,发现窗外黑沉沉一片。今年海市的雨水特别多,看来暴风雨将至。
搁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缓了很久我才把它拿起,发现是徐成亮的号码。
回想起昨夜的事,我有些难以面对徐成亮。可是詹佑成说过让他安排我进公司,只好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徐经理,有事吗?”
“詹总让我接你。”徐成亮清爽的声音传过来,顿了顿才补充说:“去公司前请跟我到医院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