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詹佑成按住了我的双手,毫不留情地骂道:“你当我是精AA虫上脑,每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吗?”
“难道你不是吗?”我讥讽道,甩开他的手猛继续解纽扣。由于太急,我把衬衣的第一粒纽扣扯断了。“啪”的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次想要在哪里做?卧室?阳台?还是浴室?”
“够了!”詹佑成双手按住我的肩膀,阻止我把脱了一半的衣服扯掉。他的眉头深锁,粗糙的指腹从肩膀处滑落到手腕,然后按住了我的十指。“技术没长进,脾气反而越来越坏。”
哼,也不看是谁发脾气,把我的手烫伤?
我的力气不及詹佑成,挣扎不成干脆靠在椅背上,任由他折腾。
“下次看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你今天是自讨苦吃。”詹佑成握着我的左手,仔细看了又看,语气最终缓和了几分:“家里有烫伤的药吗?没有我出去买。你的手很漂亮,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是呀,我的手指长得漂亮,很多人看了都说是弹钢琴的手。可是没人想过我曾用这双漂亮得适合弹钢琴的手,做了好几年的粗活,冒着烈日摘茶叶、缝衣服、清理杂草,以及地板。
“看过医生了,无需詹总你操心。”我故意别过脸,不去看詹佑成那张看似关心的表情。他现在这样算什么?甩我一耳光然后施舍一粒糖吗?
“你越来越任性了!”詹佑成粗鲁地把手袋里的杂物甩在桌面上,长臂一伸把我揽在怀中,自己侧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我发脾气摔杯子,你完全可以躲开。”
呵呵,怪我咯?
“凭你这臭脾气,我躲得过去吗?”我冷嘲热讽道,终于忍不住张嘴想要咬詹佑成的肩膀。
这是我和他最无聊却又亲密的相处方式,非要把对方的肩膀啃得出血才罢休。
“就你牙尖嘴利。”詹佑成捂住我的嘴巴,偷偷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没叫出来。他垂着头,眼睫毛轻轻晃动,继续涂抹伤口。“坐好,别动!”
詹佑成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我习惯性地停下来。卧室里落针可闻,我与詹佑成一深一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连心跳声都同步了一般。
我这人就是怂,原本憋屈在肚子里的怨气,全被他突然而来的温柔摧毁。
“这段时间公司里的烦琐事特别多。”詹佑成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顿了顿然后补充说:“我过来不过想吃一碗你做的云吞面,看样子是吃不成了。”
“你大可以让程思雅做给你吃。”我小声嚷说。
詹佑成听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说:“她不会做饭。”
“那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饭菜是谁做的?”我转过身,额头撞在詹佑成的下巴上。
“程家的保姆。”詹佑成低头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你的缺点很多,唯一的优点就是会做菜,合我口味。”
额,这番说话听起来怎么像在损我?
詹佑成的眼眸黑如墨,深邃得如同看不见底的湖水,嘴唇却不自然地往上扬,像极了做错事却不愿意坦白的小男孩。
“你这是在哄我吗?”我问。
“我像会哄女人的男人吗?”詹佑成翻了个白眼,盯着我不说话。
倒也不像。
“累了,我想先去洗澡然后早点休息。”我想要挣脱詹佑成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抱住腰间。“放手,我要去洗澡!”
“一起洗。”
“你刚才不是说不想要吗?”
“哦,没有夜宵吃,你总得把我喂饱吧。”詹佑成忽然坏笑起来,抱起我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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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天晚上詹佑成显得特别卖力。他紧紧地拥抱着我,身体滚烫得就像被烈火烧过。
细想起来,我和詹佑成这一年多的相处以来,好像没有问题是滚床AA单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能,滚两次必定可以和好。
大概真的累了,事后詹佑成抱住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我却睡不安稳,梦中惊醒过来,感觉到詹佑成的双臂紧紧抱住我,心才安稳了一些。黑暗中,被丢在梳妆桌上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
我知道,那是詹佑成手机的短信提示方式。
转过身摸了摸詹佑成的脸颊,发现他睡得很沉。好奇战胜了睡意,我小心地掰开他的手臂坐起来,想了想还是摸黑往梳妆桌的方向走去。
某水果品牌的手机也有不好的功能,信息直接显示在屏幕上。借着手机屏幕仅余的暗光,我看到了一条来自秦海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