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回到公司,我直接把辞职信交给了徐成亮。
徐成亮正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堆后核对报表签字,淡定地瞄了辞职信一眼说:“詹总回来,你亲自交给他。”
我站在一旁沉默许久,坚决地说:“詹佑成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可以替他作决定,不是吗?更何况我这个职位不过是闲职而已,你闭上眼签了它就行。”
徐成亮忽然抬头盯着我,目光冷冽:“其它事我可以做主,唯独你不可以。是詹总让你进公司的,也只能由他决定你的去留。更何况万利的合同还没签下,你与他的协议仍然生效。”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压抑内心的浮躁,低声问道。
“不知道。”徐成亮淡淡地说,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继续审阅。
我感到憋屈极了,反问道:“不知道?万利都要跟公司签约了,你怎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詹总没有义务让我知道他的行程,无论如何这份辞职信我不会收下,他回来以后你自己亲手交给他吧。”徐成亮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轻声吩咐说:“我很忙,没事你先出去。”
辞职不成,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浮躁。虽说这个职位是闲置,但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要离开,也得光明正大。
压抑了一整天,就在快下班的时候gary经过我的座位,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傻笑说:“今晚有球赛,要一起去吗?”
我对足球不感兴趣,可是gary却不断游说我:“周末也在加班,郁闷死了。走吧,喝点酒儿玩玩骰子,心情也能变好。”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梁浩然出差了,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我这人无聊的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出去放松一下也好。
“好吧,你请客?”我挑衅说:“你喝酒能喝得过我吗?”
gary装出惊恐的表情,夸张地捂住胸口打趣说:“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真太聪明了!”我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拿起手袋狠狠砸在gary的背脊上,取笑说:“走吧,今晚尽情喝。”
由于凌晨以后有球赛,酒吧里十分热闹。gary还有公司的几个投资经纪显得很兴奋,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好几打啤酒。
“今晚看好哪一队?”gary问项目二组的小陈,随手掏出手机开始上网浏览新闻。“打算玩多大?”
“一万吧,就是玩玩,不能把娶老婆的礼金都押上。”小陈笑了笑,转身望向我:“小梦,你要下注吗?”
我对这些事儿不感兴趣,摇头说:“我不会玩,今晚过来喝喝酒而已。”
每到有球赛的日子,酒吧的生意就会特别红火。兴旺的不光是啤酒商,还有玩儿下注的人。
gary的兴致来了也不管我,一边喝酒一边与小陈他们聊起赛程来。我闷头喝酒,无所事事地玩弄手机,给梁浩然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干什么。
可是过了很久,梁浩然都没有回复。这个点数,他应该还在饭局上吧。
想起白天徐成亮对我说的话,心情就会变得低落。原来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醉也不容易醉。
后半夜来酒吧的人越来越多,大屏幕上的球赛正激烈进行着,欢呼声四起。
酒喝多了,我的头有些晕,起身想要上洗手间。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洗把脸出来以后,我分不清来时的路,只好顺着人流而去。最后被挤到走廊的尽头,才发现不知觉间已经走到酒吧的后巷。
里面的空气太浑浊,我站在后巷的绿化带旁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回去跟gary说要回家。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在我面前飞驰而去。
副驾驶座上坐着熟悉的身影,怎么会是他?
喝了酒,我的脑袋有些呆滞,木讷地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梁浩然。他不是说这几天出差了吗?难道提前回来了?
我下意识想要找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却发现手袋还留在座位上。我沿路返回,好不容才找到gary,匆匆向他们告别。
夜已深,我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上,犹豫许久还是拨通了梁浩然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慵懒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么晚还没睡吗?”梁浩然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了?”
“你在哪里?”我直接问道。
梁浩然笑了笑,继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刚回酒店洗完澡,准备睡下了,你呢?”
电话的那头很安静,偶尔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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