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詹总会担心的。”
“那你转告他别瞎担心,即使我死了也与他无关!”提起詹佑成,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他不是要跟程思雅订婚吗?为什么还要缠住我不放,还是因为万利那边的合同还没签下?”
徐成亮的脸直接黑了,眉头几乎拧成结,盯着我认真地说:“万利的合同还没签,秦总说……”
“秦总说什么?”我扫了一眼桌面上的合同,讥笑说:“难不成还要我在场?”
徐成亮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是的,秦总昨天确实这么说。”
胸口处泛起了灼热般的痛感,我低头捂住心脏的位置,冷笑说:“如果不是秦总这么说,他不会让你来找我,对吧?”
“小梦,詹总他……”
我用力呼吸,打断了徐成亮的话:“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徐成亮对我无可奈何,转身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文件,叮嘱了我几句才退出了病房。
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下。虽然早已知晓这个事实,但我的心还是很痛,真的很痛。
从开始至今,我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用自己的真情实意,换来詹佑成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以为他至少会对我有一丝眷恋,到头来残酷的现实让我认清了这段关系。
在医院多待了一天,徐成亮才答应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离开的那天中午阳光灿烂,徐成亮的车停靠在医院门口。我身上并没有带钱,手机也不翼而飞,只好接受他的帮助。
汽车行驶在主干道上,上下班高峰期的车龙堵塞在红绿灯口。徐成亮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公式化地接听。
“喂詹总……是,刚接了小梦出院……嗯,好,我马上送她过来。”徐成亮挂了电话,回头对我说:“詹总想要见你。”
“我不想见他。”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徐成亮却没有理会我,直接扭转反向盘在匝道上掉头,往反方向驶去。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徐成亮把我带到了警局的办公大楼。
“詹总在里面等你。”徐成亮指着一楼尽头的暗室,脸色不太好:“他说,让我转告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猜不透詹佑成的用意,远远看着大门紧闭的房间,怔了怔才问道:“他有没说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他说你进去了就会知道。”徐成亮欲言又止,最后却沉默下来。
我知道,詹佑成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男人。他把我带到警局里来,一定会有重要的事。
难道是绑架的主谋找到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我没有多想,大步往尽头的房间走去。
当手握在门锁上的时候,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我的脑海中闪过千万种情景,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深呼吸,我鼓足勇气推门而进,发现里面拉着厚实的窗帘,头顶只亮着一盏白炽灯。幽闭的空间让我感到不自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昏暗中,一把熟悉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过来。”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脚步静止在詹佑成的身后,冷声问道:“你让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嘘……”詹佑成展开手臂一把将我揽在怀中,身上烟味迎面扑来。我用力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别动,站好看戏。”
说着,头顶的灯光突然熄灭。身旁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唰唰”的声音,吓得我后退了两步,背脊撞入了詹佑成的胸口处。
贴近墙壁的位置突然亮了起来,细心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大块玻璃墙。自动窗帘正在拉开,很快露出了一个密封的小房间。
隔着玻璃,可以清楚看到玻璃另外一面的情景。封闭的空间里,纸放着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正站在桌子的一头,神色凝重。
我认得出穿迷彩服的男人,就是上次和詹佑成被带回警局后,前来帮我们解围的警察。
如果我没记错,他叫张俊贤。
而坐在张俊贤身旁的,是穿着蓝色衬衣的男人。他正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双眼,因为角度的缘故看不清脸容。
“看清楚他是谁了吗?”詹佑成突然问了一句。
我惊讶地盯着玻璃的那头,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是……”
“张sir,喊犯人抬起头来,让林夕梦看清楚。”詹佑成的胸口处别着对讲机,微微低头,下巴抵在我的发丝上。
玻璃的那头,张俊贤突然推了蓝衣男人一下。男人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待看清楚他的脸容时,我差点失声夹了出来。
怎会是梁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