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果然,海市不是我该回来的地方。
闭上眼,我的脑海中浮起了意外时詹佑成扑过来抱住我的情景。他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和结实,以及被烧伤时他对我说的话,让我难受极了。
床头柜的手机在震动,我没有理会,安静地躺着。可是没过多久,手机再次震动,我才起身查看,发现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虽然一年过去了,我已经没有再联系这个号码。可是对这一串数字,依然记忆犹新。
犹豫片刻,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詹佑成沙哑的声线响起,低沉得让我感到揪心。
“喂……”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口吻,轻声应答。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詹佑成质问的声音:“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
“关心你探望你的人已经很多了,少我一个也没关系。”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再平静一些。
急促的喘气声传来,我知道这句说话把詹佑成气到了。他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种含着期待和渴望的语气,对我说:“有关系,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詹佑成,谢谢你挺身而出救了我。”我说。
“我不需要你的道谢。”詹佑成的声音很轻柔,几乎把我的耳朵软化。“我只想你回来。”
回去?还有可能吗?
我深呼吸,缓缓吐气小声应答:“回不去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会跟程思雅结婚,然后生孩子,平静幸福地共度此生。有句话说得很好,相忘于江湖,不是吗?”
“不。”詹佑成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急切地辩解说:“我没有与程思雅订婚……”
“我知道。”我忍住心尖上的酸痛,认真地说:“可是终有一日你们会结婚的,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詹佑成没有说话,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吼道:“林夕梦,我就要跟你纠缠一辈子,不愿意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好,那你自己慢慢缠吧。”说完,我狠下很挂断电话,然后关机蒙头大睡。
詹佑成,其实痛一时,总比痛一辈子要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忙碌的工作与等待中度过。那天发生的纵火事件在秦海的处理下,果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招商中心在意外后的第三天恢复了正常运作,幸运的是没有对海港城这个项目造成负面的影响。
原本归属海港城的股份就不多,这些天徐成亮安排公司的其他同事跟进,而他则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处理万汇投资的事。
秦展鹏从香港回来以后,曾到病房探望老秦。得知我被安排进万汇投资以后,气得踢翻椅子与老秦吵起来。
还好张秘书在病房里,让医生把秦展鹏劝退,才打电话给我前来救场。
因为交代过徐成亮保密,所以老秦并不知道我差点被烧死的事。我骗他说脚腕是因为穿高跟鞋扭伤了,他还取笑我爱漂亮。
可是转过身,他就暗自叹气。
我知道秦展鹏已经无药可救了,老秦生病还得操心这些事儿,换作其他人都替他心痛。
经过连续几天的休息,脚腕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当我离开老秦的病房,与徐成亮结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时,发现楼梯口出站着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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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看见我并不感到惊讶,上前浅笑着打招呼说:“小梦,徐经理。”
“这么巧?”徐成亮礼貌地打招呼,虽然已经离开了老东家,听说他们私下的关系挺好,时不时还会出来喝酒聊天。
gary尴尬地看着我,小声问道:“我刚过来探望詹总,小梦,能借步说话吗?”
“有什么直说吧,我们赶时间。”徐成亮似乎猜到gary的用意,直接拒绝说说:“如果是詹佑成让你来当说客的,很抱歉,你回去告诉他小梦已经与他没关系了。”,o
“可是……”gary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臂,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可是詹总好歹也救了你,真的不去探望他吗?他这几天高烧不退,医生说伤口感染发炎了,情况不容乐观。”
gary的说话如同利剑直插我的心脏,虽然这几天刻意关机避开詹佑成的电话,却总会情不自禁地想他的病情。
“小梦……”
“你先到停车场等我,我跟gary去看看詹佑成。”我的主意已决,安抚说:“他说得没错,是詹佑成救了我,我却一次也没有前往探望,这么做太无情了。”
徐成亮想了想,才轻声应答:“好,我在电梯门口等你。”
跟着gary来到三楼的vip病房门口,刚想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