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詹佑成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
陆晓岚轻拍我的肩膀安慰说:“放松心情,出了这种事秦海也很内疚。不过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结果。律师事务所那边已经着手准备了,何律师在这方便很有经验,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沉默许久,我才抬头看着秦海,轻声问道:“调查大约会到什么时候?詹佑成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吗?”
“我已经打电话去问过了,如果那边有任何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秦海垂眸,在原地来回踱步,解释说:“让小岚先送你回去,我继续在这里想办法。答应我,别去找詹明博。”
我沉默不语,看着冷清的办公室,心底浮起了一丝疼痛。
“我自己回去就行,詹佑成说过让我回去等他。”我随手拿起手袋,向秦海告别说:“如果有任何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离开海港城以后,我开车回到了海边的别墅。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无力倒在在沙发上,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不小心触碰到身后的遥控,楼梯旁的圣诞树亮起来了。一闪一闪的,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心底就会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愁绪。
幸福如同圣诞树上的灯饰,那么靠近,却又那么的遥远。那天晚上詹佑成向我求婚的情景历历在目,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吻和满含爱意的拥抱。
可是时隔不到一周,他却面临这么多的磨难。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如果不是我坚持留在他的身边,詹明博就不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也不会利用这么极端的方法逼我主动离开。
涌上鼻尖的酸意一点点散开,我刚想要起身,寂静的客厅里响起了欢快的铃声。
屏幕上的号码是来自国外的长途,我把手机握在掌心,感觉每一下的震动都能直接到达我的心里去。
我按下接听键,喉咙干涩得很,几番努力才吐出一个字:“喂……”
“看到佑成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内疚、很心疼?”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过来,詹明博顿了顿,才接着说:“不用否认,他现在所承受的苦果,全都是因为你。”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感到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那种无助的感觉,就像被无形的网困在其中,无法挣扎,无法摆脱,无法逃离。
“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什要这么做?”我努力压抑内心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詹明博在电话的那头闷声笑起来,声音刺耳极了。“正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詹家的继承人,我才知道怎样的路更适合他。”
“这次詹佑成被带回去接受调查,也是因为你吧?你知道这么做,会把他逼死吗?”我的双手紧紧握着电话,感觉下一秒钟,屏幕就会被我掐碎。
“年轻人做事太冲动和浮躁,受点小教训也好,免得他不懂得分主次。”詹明博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冷笑一声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否还要继续死缠烂打留在佑成身边。”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詹明博冷笑的脸孔。他有着与詹佑成神似的五官,却比任何人都冷血极端。
“如果我拒绝你的威胁呢?”我冷声问道。
“呵呵,我并没有威胁你,而是作为长辈善意的叮嘱和教诲而已。即使佑成能侥幸逃过此难,若然我要让他在海市无法立足,绝对不是难事。”詹明博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与我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完全没有一点儿的悔意以及心痛。
我的心在滴血,坚决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真心相爱,为什么要拆散我们?离开我,詹佑成会很痛苦,难道作为父亲你就不会感到心疼吗?”
“只顾着儿女私情,他永远也无法强大起来。”詹明博的声音决绝,就像在宣告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的最终目的很简单,只要你离开他,海港城的项目就能顺利进行。”
“我不会答应你!”我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嘶吼道:“永远也不会!”
詹明博冷笑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好,我很期待你能主动来求我的那一天。”
直到冰冷的“嘟嘟”声音响起,我仍然抓住手机不放。
詹明博挂线前所说的那句话,是对我最后的警告吗?因为我的拒绝,他会变本加厉对付詹佑成吗?
想到这里,我就会感到恐惧。我不怕任何人伤害我,只担心自己最爱的男人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这夜,我独自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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