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天空一片灰暗,伸手不见五指。印岭村附近那片花圃里不见一丝生气,白日里盛开的花朵几乎同一时间合拢,毫无一点生气。
安然在家中斋戒沐浴完毕,预先画好了掌心雷,此时正蹲伏在洞口旁的一丛花圃边,面无表情的紧盯着洞口,而在他的四周,一道道白烟起处,二十三阵坚石正自动升起,而在云层中,两名青面獠牙,身高体壮的仁兄正在向下挥洒着巨石。
面对头顶上的大兴土木,洞中人早有耳闻,但却无人敢动,因为他们根本摸不清外边有多少对手,只知道一有人冒头,便是一记惊雷,直接劈成齑粉,尚道圣虽然法力无边,但此时也乱了阵脚,不知所措。
就这样,二十三阵坚石不多时便林立而起,有法器庇佑,直接构成了一道暗无天日的屏障。
安然看看时机差不多了,站起身子,挥手印下了八门金锁阵,安然望了望四周,双手合十,口念金诀,遁入了地底,在一片灰色的空间里,安然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并最终在一处空缺里停了下来。
环顾一番,安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道沟壑,估计是尚道圣储藏蛊物的地方,安然发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随即将忘川河水取出,打开盖子灌倒出去。
河水遇土而涨,瞬间便在底下开辟出了一道长河,一时间惊恐哀嚎不绝于耳,目的已然达到,安然不紧不慢的将四尊厉电符镶嵌在四角,然后飘飘然隐遁而去。
洞里的妖道们慌了,尚道圣也崩溃了,刚刚派去搬运蛊虫的十余名门徒还有上百的蛊虫不明不白的淹没在了河水里,就此化为阴魂废物。
“谁干的!竟然如此阴毒!”尚道圣抓狂的喊了一嗓子,紧随其后,一个更加神秘的声音传了出来“阴毒吗?我觉得还好,比起你用人炼蛊,我算仁慈的多了!”
尚道圣满面错愕的看着洞口被黑压压的阴云笼罩,很多门徒想突破这道愁云最终都被挡了回来。
透过最后一抹愁云缝隙,尚道圣看到了一张可怕的脸,那长脸的主人并不老谋深算,却充满了冷漠和杀气。
上有浓云结界,下有忘川河水,哪一样单拿出来都是妖邪无法突破的,尚道圣等人着实吃了一把哑巴亏。安然没有多做停留,由于是魂魄出窍,所以回程的路相当顺畅省时。
……
忘川河水经过的地方,有着这样一间堪称地窖中窖的坑洞,洞内阴暗潮湿,根本见不得一点光亮,更是喜好潮湿环境的蛇虫鼠蚁们的乐园,说它是与世隔绝都不足为过。
然而就是在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安置着一个可悲的人,他曾经干了一件很缺德事儿,更被后辈毫不留情的海扁成了高位截瘫,眼下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这位可怜的人便是荀阳子老前辈的师弟灵渠子,自从被安然一阵狂轰滥炸打成了残疾之后,这位仁兄的境遇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不容易偷来护住的守魂石被尚道圣的门徒无情的夺走,自己也被那个老妖道囚禁在了这里。
“我要出去,我要夺回石头,废了那个妖道的道行!夺回我的道侣!对了,还要亲手干掉那个把我害的如此狼狈的小子!”灵渠子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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