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然一门心思都在研究无字书上,哪里有时间搭理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字书生。
书中的仙文越转越快,几乎到了人眼无法识别的地步,但安然仍然尽力跟读,一刻也不敢怠慢。
无字书生饶有兴致地看着安然这幅模样,片刻之后从袖筒间取出了一只小盒,打开来后,之间安放的是一道黄纸朱字的符箓,就在安然全神贯注之时,无字书生将符箓轻飘飘的施在了安然的背上,随后笑吟吟的背着手离去了。
而此时的安然早已惊呆了,刚刚还跟着十分吃力的文字不觉间竟然自己慢了下来,虽然还是原本的大段消散,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足够运气的时间。而且之前所看的宛如过目不忘一般,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内容,安然如老僧入定一般陷入了寂静。
“小子,别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埠阳散人的呼唤在安然耳边响起,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竟然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卧房的床上。
安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茫的问:“师伯,我怎么会在这儿?”
“三天已过,我见你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子都冻僵了,所以就把你抬了回来!”埠阳散人满意地注视着安然,欣慰的道:“你吃过早饭就可以下山了!”
“什么?”安然如梦似幻的看着师伯。
埠阳散人欣然道:“没听明白?你的大劫已过,体内真气和道术也在无字书生的帮助下全部重组加固,这一路下山,正好去检验一下你的本领!”
“额,师伯,麻烦问一下是哪个无字书生?”
“就是被你骂跑那位!”
“……”
拜别了埠阳真人,安然一路踏上了下山的路,按照师伯的交代,这一路,他还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区别于来时畏首畏尾,此时的他早已信心满满,打尽途中所有的毒虫猛兽,才是他的目的。
目送安然下了山,埠阳散人不禁面色凝重起来,老散人看了一眼头上的青天,喃喃自语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此子去,妖道必终,灵渠师弟,你也自求多福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安然对比深有感触,自身有术而不能发,一路下来基本全靠双脚。
路过半山腰时,安然本打算再去小石屋坐一坐,却万没想到那座小石屋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荒芜的孤坟,孤坟前方破旧的石碑上字迹斑驳的书写着几个大字:张氏十三公贤妻血姬之墓。
安然明白了,原来来时遇到的那位姑娘是师伯埠阳散人的妻子。
拜过之后,安然继续前行,只不过接下来的一路,安然感觉到了前途越发的诡异起来。
就是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之中,安然硬着头皮走了两个时辰,傍晚时分,谜底解开,安然终于明白那位师伯为什么让自己走下来了,原因并不是让他强身健体,实在是别有用心。
这一切,都从那只白额吊睛虎的出现。
巨蟒不知去向,不用想也知道,它一定是输了,看着眼前嚣张拦路的这位虎兄,安然心里着实有些发毛。
与鬼斗,与魔斗都比较容易,因为那是自己的老本行,几百年下来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
但是眼前这位,就有些不同了,上一世听评书里讲武松打虎时确实很兴奋,但那不过是描写个人英雄主义的桥段,武二到底打没打过,只有鬼知道。
别的不管,眼前自己是马上就要打了,而且还是只个头其大的白虎。
望着对面这个瘦小的猎物,白虎没有观察太多时间,在确定他一定跑不过自己之后,一道浑似电光的虎影张着一双利爪猛扑向了安然。
“这畜牲还真是出手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安然也不迟疑,一双锐目不住的观察着猛虎的动向,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双手在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摸索了一番,不觉间抓到了一样东西。
猛虎有些诧异,安然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等待,轻而易举的被一个虎扑牢牢的扑倒在了地上。
按照这个逻辑下去结果毫无悬念,白虎大胜,安然成为盘中餐,最后被这只庞然大物消化掉。
但在安然这里,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遵循寻常轨迹。
猛虎扑了下去,不多时又再一次退了下去,步伐微小,虎目惊慌。
而在它之后,安然缓缓坐起身来,在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两把小小的钳子,而另一端的钳头,正牢牢咬住白虎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