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笑道:“我见荆老爷一本正经的扯,贫道自然也就奉陪了!”
“一晃十年未见,听说白道长已经得道,但不知何时羽化飞升啊?”
“我呸!”白道师轻啐了一口,埋怨道:“少卿这嘴也忒毒了些!老道好像没招惹你吧?”
荆老爷脸色骤变,随手将桌面上一份报纸丢给了白道师,恨恨的道:“白天通,你给老子看看!”
白天通接过报纸,定睛一看,不禁也是一惊,讶然道:“这是?”
“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万无一失吗?那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鬼东西为什么会飞回来?”荆老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面目极其丰富。
白天通纳罕道:“这不可能,会不会搞错了,贫道的灭杀咒不可能失效!一定是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刚刚派出去的下人有了回音,胡尚书在自家门口被铁钩钩死了!”荆老爷血气上涌,喘着粗气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冤魂索命!冤魂索命啊!”
夜深人静,刚刚从暴揍的痛苦中走出来的荆家大少爷荆允辗转反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干脆换了一身新袍,出了房门在庭院中如游魂般游走着。
已经将近丑时,本以为府上都已睡了,谁知刚过角门儿,便看到老爹的房间里仍然灯火通明,门口还侍立着两个下人。
荆允好奇心起,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两个下人一见少主走了过来,其中一位赶忙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问:“少主,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伤口痒的厉害,睡不着,你们这是干嘛呢?”荆允吊儿郎当的问完,下人机灵的回道:“老爷正和客人在堂中议事,叫我们二人帮着守门!”
“哦,这样啊,知道是什么人嘛?”
“是位道长,少主啊,老爷办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下人面露难色。
荆允频频点头道:“好好,不问,你们二位辛苦了!”荆公子看看四下无人,眼波一转道“等道长谈完了事儿,劳烦帮忙带给话,让他到我这里一趟!”
……
谈话直到寅时初才结束,白天通困倦的走出门来,刚过角门儿,便被等候在哪里冻的哆嗦的荆允拦住。
白天通疑惑的问:“这位是?”
“荆家少主,荆允!”
白天通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这位荆公子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浑不吝的风格和野种的殊荣却是名声在外,远近驰名,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什么好事儿,白道师兴趣十足的问:“有事儿?”
“帮我整一个人!”荆允直接了当,白天通也不含糊,开口就问:“时间和价钱?”
“越快越好,价钱嘛,五个怎么样?”
白道师撇撇嘴儿:“那可不成,五个大钱,荆公子也不怕失了你爹颜面?”
“想哪儿去了!五千!”白天通不由得一惊,再一看,眼前这个纨绔子简直就是座小金山。
“怎么整?”
“往死整!”荆公子轻描淡写的说完,悠悠的抬起步子,将一打疆币塞进白天通袖中,悠悠的道:“这是定钱,事成之后再算!静候佳音,天色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荆允远去了,白天通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票子,微眯着双眼,邪笑着讥讽道:“野种就是野种,连点儿人性都没有!家有此子,何愁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