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去!”另一个精瘦的男子对门口的小童道:“嘿,小孩儿,你去看看!”
“哦!”小童应了一声,打开门正要迈步出门,“咚!”的一声,两只妖物和门神都看的傻眼了,这小童速度还真快,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的。
只不过,出去的时候是清醒的,回来之后,就彻底迷糊了。
……
虞城子午区的一条大路口,人车不息的路边上摆着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桌子边上坐着一位胡须绕口,头戴斜顶小帽的中年男子,男子戴着一方漆黑的墨镜,破桌斜后方的地上竖起一根一丈多高的幌子,幌间黄布上跃然写着两句标语:“祖传老相士,转卜生与死!”
桌面上只有一副笔墨,相士佝偻在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款古老的黑白屏通讯器,从屏幕上的浮动来看,这位兄台正在聚精会神的玩着最古老的智力游戏:华容道。
来往车辆激起阵阵烟尘,被冷风裹携着吹了相士一身,但他似乎并不介意。
就在这时,一个将面目裹着的严严实实的男子慌里慌张的坐到了方桌对面的椅子上,相士大剌剌的收起通讯器,面相谦和的问:“不知客人所求何事?”
那人一怔,纳罕道:“你不是相士吗?”
“哦,相面是本职工作,偶尔也挑战一下算卦!”相士悠悠的道:“况且客人把脸藏了个结结实实,让老朽看布识人,这似乎难度过高了点儿吧?”
那人闻言不禁失笑,缓缓解下了面上黑布,道:“相士说笑了,这样可以了吧?”
“容老朽看看!”相士捋了一把胡须,瞟了一眼桌堂里的朱砂白纸,看着砂线不动了,抬头仔细端详了一番,口中念念有词道:“恕老朽直言,客人此次乃为避祸而走!”
“继续说!”男子细眼一挑,相士看看左右,悠悠的道:“我观客人眉目间横陈晦色,目虽有神,却无守睛,颧骨高耸,类有薄纱,综上所述,恐难逃此劫!”
“那该怎么办!”
相士手指在嘴边轻轻一搓,男子会意的取出一只荷包大小的钱袋,置于案上,相士满意的点点头,捻起桌上的纸签,提起毛笔,悠悠的写下几个大字,用黄囊包好,递给男子道:“自此往西走,过了路口左转百步,解开此囊观看,玄妙就在其中!”
“可活?”
“必活!”
男子满意的去了,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相士笑吟吟的捋了一把颔下胡须,稍稍一用力,竟然将胡须一股脑的扯了下来,相士面色一凛,赶忙左右看了看,还好四下无人,速度极快的将胡须粘了回去。
男子按照相士的指示,转瞬间便来到了转弯路口百步的位置,约莫着差不多了,男子将黄囊取出,打开来定睛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只见宣纸之上,精致的撰写着几个小字“想跑,没门儿!”
“敢耍老子!”男子怒不可遏,转身便要回去找相士算账,熟料刚一回头,便看到身后飘飘然冲来一只青面鬼,男子吃了一惊。
“控!”青年鬼断喝一声,一道幽魂硬生生扑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附在了男子身上。
“师父,那位高执笔搞定了!”相士不知何时来到了路口,拿起通讯器悠悠的通报一声,揭下了胡须和黑镜,本尊现形,正是那位龙韬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