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那人又别过头去。
安然纳罕不已,一面假装浑不在意,一面向法静禅师那里走去,距离越来越近,一股十分熟悉的腥臭味儿窜进了安然的鼻子里,安然用余光窥看了一眼对面那位刻意躲避自己的老者,这一次他明白了,难怪看着那位老者的形容这么怪异,那股气息正是妖邪鬼物身上的邪气。
安然小心翼翼的接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打草惊蛇,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只蛇根本不需要打,自己就惊了。
“咻!”法静禅师正要开门,却猛觉身边传来一阵风声,回头一看,自己的爱他u不见了,不远处那位老者的手中,小和尚志清正眼神平静的看着自己。
“小子,你别乱叫哈!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白七公的声音很狰狞,威胁也很强烈。
志清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面色都没有变化。
法静禅师有些慌乱,毕竟那是自己的爱徒,受了这等对待,他老人家岂能坐视不理,就在他打算冲上去的时候,却被安然一把按住。
“大师,令徒这可是被挟持了!”安然的话让法静禅师不由得一怔,安然没有理会,只是更加着重的强调道:“志清被挟持了!”
这句话在法静禅师的大脑中快速运转,不多时,这位大师终于明白了安然的意图。
“不好了,有人要越狱!”法静禅师正不知所措,只听得身边安然鬼哭神嚎一般大声喊了一句。
这一声喊叫最先引来的并不是警觉,而是嫌弃,但当众执役向这里看来,一切就都按照正常逻辑发展了。
原本没什么事儿,最近正在大力打击送寒衣之类的迷信活动,哪怕是安然大声喊出白七公是鬼怪,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一个老者正在挟持一个小和尚,意图不明,动机不明,唯一能明确的就是,这个人身上一定有鬼,此鬼非彼鬼,前者真,后者假,而真真假假间,却将白七公与一些不法行径联系到了一起。
无论如何,白七公不淡定了,他自己或许不知,自己的举动不仅愚蠢,而且幼稚。
他并不怕这些凡夫俗子的执役,他们根本上不了自己,他真正畏惧的是安然。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挟持着一个小孩儿,这个小孩儿还与安然十分捻熟,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像上次一样的尴尬局面。
想法很美好,但是,白老头却忽略了一个因素,他手中的小和尚到底是谁?
什么背景,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说白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掌控的了他,还有就是明明被挟持了,可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怕,甚至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这一切他都不清楚,但他动手了,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执役们应声围了过来,顷刻间刀枪剑戟,斧钺刀叉将小门堵了个结结实实,看着那一道泛着寒光的冷兵器,白七公有些眼晕,安然缓缓隐入了执役丛中,在消失之前不漏声色向志清使了个眼色,志清会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