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生气来着,胸膛也因为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的样子弄得异常起伏,可是看着她显然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又生生的将这股烦躁压了下去。
一把就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腰间被她猛地一个冲劲用力的圈住了,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的抱着他的腰。
“别走……求求你……别走……呜呜……”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柳条划过平静无波的湖面当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再也平稳不下来。
他转身,眸色依旧冷沉,却多了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手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手给掰开,跟着把她按了回去在床上躺好。
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热度依旧在,顺势将她脸上的碎发往后捋了捋,有湿腻的触感在他指尖流淌,他收回手,入目的则是她清亮的眸子,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泪水自眼角划过落进身下的枕头中。
“感觉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耐着性子问道。
“你都那么看我不顺眼,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莫先生,你这样折磨我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求你给我个准话行吗?”
她努力让自己说话起来平静无波,可是在末尾的声线中那一丝颤抖的哭腔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彷徨与害怕。
“住着这样高级的别墅,出门都有专车接送,吃穿用度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你说这是在折磨你?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才不是折磨,嗯?”他冷笑着说道,脸色已然变得冷漠。
“放我走,你我的世界本就是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硬是搅扰在一起于你于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总是让你觉得不痛快,那你可以放手啊!任我自生自灭,你也清净了不是吗?”
“哟哟哟,这会儿说话还真是够利索的嘛!这发个烧还能将你的胆子给烧大了去了,蹬鼻子上脸,我看谁也没你做得顺手啊!跟我谈条件,你配么?”
“我为什么不配?同样是人,凭什么你做事就可以只手遮天我就只能被你摆布的份?都是爹妈生的,你不就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么?若是换过来是不是我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你,拿钱砸你?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心安理得去捡?你只是比我好命罢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眸色已然变得森冷。
心口止不住的怦怦直跳,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心下已然升腾出那股叫她发憷的骇然。
他的目光很冷很犀利,像是冰封的利刃直直的射进了她的心脏,手心不自然的浸出了冷汗,她含着水光的眸子落进他的眼中,强忍着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惊颤。
她的沉默不语却叫他愤怒不已,原本在老宅莫从儒讲的话还像是根刺一样生生的卡在心口怎么都下不去,偏生现在,这个女人还死不死的提起了这个擦边球的话题,他是从小就含着金汤勺出生怎么了?从她嘴里讲出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却是再明显不过的讽刺意味。
俯身上前一把就扼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着他,邵靖雨吃痛的伸手就去挣扎,去推他,可是他却似乎下了死劲一般愣是叫她动弹不得。
桃花眼已不再潋滟,带着满眶的杀气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神经深处,不得不承认,此刻的邵靖雨害怕了,他的目光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凶残,就像只饥饿中的雄狮扼住了逃脱不得的羚羊,下一秒便会被生生撕碎,拆皮去骨。
“你给我再说一遍……”他说,从齿缝中透出来的声线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冷,生生的刮过她的神经,身体跟着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我……你放开我……”邵靖雨挣扎的更加厉害,此刻的莫少南浑身充斥着暴虐冷酷的气息,她想逃,逃离他的魔爪。
高烧中的她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力气伸手对着他的俊脸就挥了过去,在沉静的室内只听一声突兀的“啪”
他顿住了,那火辣辣的刺痛感搅扰着他的神经,只一秒,便是喷薄而出的怒火,松开手掌转而往下一把就扼住了她的脖子跟着收紧。
犀利的桃花眼中是满满的暴怒与毁灭般的冷酷。
他赤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就好像这个女人是他的仇人一般,不把她生生的毁灭他就不甘心。
邵靖雨只觉得鼻尖的呼吸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窒息的恐惧感如潮水般翻腾就要将她的思维悉数湮灭,她胡乱的伸手挥打着他,有尖利的指甲刮过他的皮肤,刮过他的脸,思维逐渐变得迟钝,沉闷与耳鸣迷雾般笼罩着她,找不到一丝的出口。
看着她由白变红再到此刻逐渐发紫的脸色,他就想笑,下一秒,他便真的笑了,笑得肆意而彻底,菲薄的唇依旧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弧度,可是那双满是冷然的眸中却是森冷的如同北极寒冰。
他松开了手,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急切的呼吸着畅快的空气,一张脸因为咳嗽涨得通红,整个人因为咳嗽如同痉挛似的颤抖不止。
在她逐渐恢复过来的喘息中,他却是一脚跨了上去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平躺着,就这么压在了她的身上,邵靖雨惊诧的伸手就去推他,他好重,压着她的胯上有种要断裂开的痛楚,她皱着眉心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出声。
“姓莫的,你就是个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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