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整个人都石化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感觉耳边有阵阵冷风划过他的神经,他的心脏,留下让他怎么都摆脱不了的惊愕,那是一种心慌难耐的落寞与自嘲。⊕八⊕八⊕读⊕书,.◇.o≮
莫少南竟然早就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过,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除了之前的那次在商场上的不正当竞争手段导致他错失了宋氏集团的cfo的职位,以及被宋之昊对他的失望之意。
他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莫少南对于那件事采取的一种报复手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从宋氏企业最有力的继承者中拉下马来,可是他丝毫没有怪过他一丁点,只因他知道这就是他该得的报应啊!
可是,此刻,莫少南竟然轻飘飘的就说出了……
他只能自嘲又无奈的冷笑一声:“我以为……我杀了人。”
“宋郁,我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他狠狠的吸了口气,眼眸中的厉色似乎能喷出火来,近乎咬牙切齿的冷哼道,“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耻辱,拜你所赐,你给我记好了,不要再来主动招惹我,收起你那狗屁的负罪心理,我莫少南不稀罕,你们欠我的,我会一一慢慢的讨回来,周子君最在乎的东西……呵……我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得逞,莫家的东西,我绝对不允许落入外人手中一分一毫。”
他说完,转动方向盘就要走,宋郁却是上前一步,伸手从车窗探了进去一把就按住了莫少南手中的方向盘,陡然靠近的距离使得莫少南顿时换变为一头暴戾的雄狮,一双眼眸嗜血般的凶狠,死死的盯着宋郁满含歉疚的脸,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随即收紧,带起了逐渐发白的骨节,连带手背上的青筋瞬间爆粗,下一秒就会裂开似的。
“你他么的想干什么?”狠而毒的语气,比这深冬的夜还要冷上几分。
腰肌隐忍的抖动着,宋郁垂下的眼眸缓慢的抬起定定的望着他明显要吃人的脸色,停顿了稍许道:“对不起……”
“滚——”
莫少南爆吼出声,手上一个旋转,车子猛地转向,速度与力道快的压根就没让宋郁有一丝的应对机会,身子被车子往前猛带了一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掌下意识的撑在了地面,一阵钻心的反弹过来的钝痛刺激的他的眼眶一瞬间的胀痛,浑身上下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整个人都有些慌慌的,似乎找不到一丝可以落脚的地方。
只一眨眼,莫少南的车便在他的眼中消失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返身走回去,上台阶的脚步却明显的踉跄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有些不稳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再度栽倒,潇洒俊朗的身影带着难言的颓废与狼狈,走进电梯后,金属门刚关上,他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视线中赫然是那面血染模糊的金属墙壁,入目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呆掉了,盯着那满目疮痍的血红色,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好像在钢丝绳上跳舞,一起一落之间便是精灵与魔鬼的天与地的差别。
那种恍惚的带着惊惧的心慌,搅扰着他的视线越加变得模糊又虚幻,他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猛烈的喘气之中,整个冷色调的金属墙壁似乎都变成了溢出滚烫血液的幕布,只他一人置身在这让人窒息又恐惧的环境之中。
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他的步伐已然虚软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上,他有些仓惶的夺门而出,一手撑在了不远处的墙面上,整个人都虚脱般的佝偻着上身拼命的喘着气,没人知道他怕血,怕的厉害……
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连带两个掌心都湿腻一片,他疲软的转身背靠着冰冷的墙面,仰着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对面正是一处宽大的玻璃,屋外的夜景衬着寥寥还算明亮的灯光,寂静而幽然。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朝着走廊走去,视线落在刚才被他就地放下邵靖雨的那块地方顿了顿,转身便朝着护士台走去,问清楚了她住的病房。
手按住病房门的把手刚要转开,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很突兀的冷笑声,而那个声音很显然竟是那样的熟悉,他的手就这么按在了把手上没有再动。
“我可以许诺你由t大出面保送你去国外读研究生,不管你是想去欧洲还是美洲,只要你想,我就一定可以办到。”
嚣张而自大的声音就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想象到她那张始终高高在上又高傲自负的脸色,病房内,尚茵梦就这么定定的站在了邵靖雨的床前,眸色犀利又带着一丝莫名的隐忍,微抿的唇线却是多了一丝焦灼。
良久安静的氛围之中只听靠着床头的邵靖雨猛然间一声清晰的冷笑,她的眸色异常的冷沉,浑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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