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啊!荒郊野岭的最容易发生意外事件了。”
“比如?”她下意识的接口道。
“奸杀……”语毕,他佯装冷下脸,满眼的犀利与凌厉,看得邵靖雨下意识的怵了一下,睁着一双吃惊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莫少南顿觉被她打败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顺带捏了捏:“真是个傻妞。”
“好痛诶,你干嘛老是捏我鼻子啊?不是你也嫉妒我的鼻梁比你挺吧?真是小心眼。”她不客气的对她翻了个白眼。
“不得了啊你现在,蹬鼻子上脸怕是没人能超过你了,看来我真是对你太放纵了啊!要不要重新找找规矩啊!”他不客气的按住她的脸蛋左右开弓的揉捏着,只把她弄得哇哇直叫才松手。
“松手啦你,我的脸又不是皮球,痛死了。”她抗议的拍掉他的手,动了动牙关,只觉得脸颊好像麻木了一般,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却不想他凑上前来对着她的脸颊就重重的亲了一口。
“跟我来吧!”他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很快便走到了一块开阔地,背后有昏暗的路灯映衬,也不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放眼望去却依旧是黑暗一片,四周静悄悄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一种丝丝的慎人。
邵靖雨下意识的往莫少南的怀里靠,他的手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扣住她肩头的手掌厚实有力,给她有些胆怯的心虚注入了安稳可靠的力量。
“准备好了吗?”他转过头,夜色如此浓郁,可是她依旧看清楚了他眼中如星光般璀璨的光痕。
她笑了:“是要带我上天吗?那我准备好了。”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些,只怕真的能投其所好才是真……”
“你说什么?”
砰——
砰砰——
砰砰砰——
极速窜起的烟花在墨黑清冷的夜色之中绽开,每一朵绚烂的光芒都像是在极致的欢呼,那是一种久违的兴奋与跳跃,冲破天际便是烟火最辉煌最灿烂的释放。
青春与激扬,天真与烂漫,希望与未来,爱情与厮守,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愿望都在这接连不断的爆发中宣泄与沉寂,再宣泄,再回归平静。
周而复始之中,原本呆立的邵靖雨,在漫天烟花点亮的空间之中,笑得不能自已,更多的却是一种无言的幸福与感动,满足与感激。
她猛地朝前走了两步,看着这从未见过的烟花形状,她真的觉得神奇极了,有星星,有爱心,有她认识和陌生的漂亮花朵,每一朵爆开的烟花都在她心里深深的刻上了烙印,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抹去的只属于她和莫少南之间的火树银花。
她或许会忘了以往的种种,那些爱或痛,可是她却再也忘不了眼前看到的漫天绚烂。
因为,这是她的梦啊!
“你成功了!”她轻轻的说着,背对着他的眼中是溢框的湿润。
“嗯?”他踩着她的步伐走了上去,站在她身后,双手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身体,下巴贴在她的头顶,不时的摩挲着,原本不屑于这样烂大街的哄人方式,只是此时此刻的莫少南却也由不得自己的心,逐渐沉浸在这炫目的花火之中。
爱得深刻时就如同这灿烂的烟火,给人希望,给人美好的憧憬,让人忘记了很多自以为不会忘记的曾经,难过也好,快乐也好,享受当前却是最真实的。
“恭喜你成功的投其所好了!
她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便送上了自己的吻。
这是她人生当中第一个烟火的季节,第一次被人当做掌中宝似的对待,她只想无尽的沉沦下去,直到永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两人手牵手靠的很紧,连带走路的姿态就差连体了,一路而来的欢声笑语,轻快的步伐,以及不时落在夜色中的亲吻,连带难得露面的几颗繁星似乎都被这甜蜜的氛围羞的躲回了云层之中。
笑闹着走进了客厅,落进视线中的却是规矩的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保姆一行人。
脚步顿了下来,原本蔓延在五官四周的笑容也逐渐变得突兀,逐渐收拢了起来。
被他握着的手却猛然感受到一股钝痛,她下意识的看向他,完美的侧脸线条闪着异常冷酷的刚毅,菲薄的唇紧抿成线,剑眉微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
邵靖雨只觉得困惑又心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身着黑色唐装,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一脸平静自持的表情,粗看眉眼,是个儒雅充满学识的长者,只是那双看似淡然慈爱的眼神却泛着她看不懂的严厉。
女人却站了起来,一脸端庄有度的微笑:“阿南,今天是除夕,我和你爸爸一直在家等你回家吃个团圆饭,却不想饭菜热了好几遍依旧没见你,这不,你爸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你。”
原来那个长者竟然是莫少南的父亲?邵靖雨顿时吃惊的看了过去,却不想正对上了那中年女人打量的目光。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点了下头表示问好,可是中年女人却早已经偏过视线仿佛压根就没有看见过她一样。
邵靖雨只觉得气氛异常的诡异莫名,而那个中年女人明明看着非常友好亲和,可是她却感觉到她眼中的疏离与……敌视。
敌视?这个词的出现让她蓦地一怔。
“子君,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这做父母的就盼着儿子能在除夕回家跟我们吃个团圆饭,到头来还不如他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你们玩的应该很开心吧?”
莫从儒的声音沉稳有度,如同张弛有度的弓,让人压根听不出一丝的错处来,反而会因为那不寻常的低沉而让聆听者变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紧张,邵靖雨就是那只鸟。
“你先上楼。”莫少南转过头看着她说道。
她有些慌乱有些担心,最终只能在他警告的眼神中朝着沙发处的两人点了点头就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站住!”
是莫从儒的声音,抬起的脚猛然挺住,她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缓缓的转过身去,抬眸间,是他平静无波却异常冷漠的眼神。
她禁不住的怵了一下。,o
“和宋家千金的联姻已经提上日程,这个时候你还在别墅金屋藏娇,万一被好事的媒体拍到大做文章,引起宋氏集团的不满,你是已经做好善后的准备了?还是觉得这次的跨国合作谈判太过顺利,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公司制造些难题好体现你无所不能的本事是不是?”
莫从儒显然已经生气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莫少南一脸漠然的表情,邵靖雨忍不住的惊慌起来,她有些忌惮莫从儒的眼神,但是更加担心莫少南的样子。
他不说话,表情冷漠,就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样,可是他的手明明紧握成拳,那突起的指关节,那泛白的皮肤以及暴起的青筋无一不昭示着此刻,他已然濒临的怒火。
她按耐住心中的恐惧与心慌,伸手去拉他的手,却在碰到手指的一瞬间转而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跟着举了起来。
就像拳击擂台比赛宣布获胜者一方时的姿势,随着莫少南的动作,她的整个神经都像紧绷的弦,正在逐渐朝着崩断的趋势发展。
却听他说:“我要娶来做老婆的只有这个女人。”
那一刻,她心中的紧绷的弦瞬间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