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挑战与报复,目的只有一个,莫少南心中最大的隐痛就是要为了他的母亲报仇,他就要成功了,而这个成功的前提所附带的条件就是抛弃她。
邵靖雨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从头到尾都活在可悲世界里的玩物,她所憧憬的,甚至是她所以为的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而已。
“不,我没有要嫁给他,我没有想要嫁给他,我只是想待在他的身边,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我才会快乐,才会感觉到安心,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还有没有这个勇气活下去……”
她自己都想象不到这样完全抛却尊严的乞求是出自她的口中,那样的急切那样的卑微,那样迫切的想要让误解她的人明白,她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为了钱可以把自己变成男人手心里的玩物,若是她真的为了钱,也不会在和莫少南纠缠的初期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可是她无助的眼神却只是笑话般的存在,于这些人来说压根就不会得到一丁点的同情与心疼。甚至只会让他们觉得她是生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所以不甘心的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不死心的演员啊!
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能再早一点,当她还没有亲耳听到莫少南对她说的那个小男孩的故事的时候,没有在她面前表露那一点落寞的时候,在她满身防备的刺只脱去了一半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开莫少南的身边,原本这就是她一直期望的啊!
可是为什么会是现在?当她全然将这个原本伤害她让她憎恨的男人当做生命中唯一的依靠的时候,当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与脆弱全部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就像批判者的声音,趾高气昂的指责着她所谓的动机不纯,逼迫着她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全数丢弃,重新做回那个一无所有的邵靖雨。
没有他,她就会死的……
她从不觉得这是她随口用作威胁的口吻,这就是她最真实的心声啊!可是……谁还会愿意去听呢?
“我不能……”她哆嗦着嘴唇说道,泪水溢满了她的整个眼眶,双手不由得握拳,死死的忍住那即将倾泻而下的热流。
“走。”
她的手被人用力握住,她惊讶的抬头,眼中闪着清晰的不可思议,却见莫少南拉着她转身就要走,步伐急切有力,像是逃亡,像是躲避,她就任由他带领自己去向不知名的地方,只要有他在身边,只要他……还要她。
她控制不住的弯起了嘴角,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是微笑的弧度还没有加深,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异常坚定又刻板的声音。
“莫少南,我告诉你,放弃这个女人,你想要的,我承诺过给你的立刻兑现。”
“子儒,你说什么?”
惊愕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也瞬间阻断了莫少南前进的步伐。
脚步再度踉跄着,邵靖雨心中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再度变成了灰飞烟灭,她红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糊了她的脸,被他紧握的手,手指下意识的点着他的掌心,她不安的伸手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背,越发收紧的力道是她仓皇的孤寂与恐惧。
“不……不要……我保证就算你和妍儿结婚……我也不会去闹的,我一定不会吃醋也不会哭闹,真的……我跟你保证,我可以发誓的……”
他的手掌仿若她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模糊的视线中是他缓慢转过来的俊脸。
还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好看到让她根本不想移开视线。
可是他狭长的眸色中为什么会有一股不忍?像是对于弱者最基本的同情与怜悯,为什么会这样?他还是那个冷酷绝情的莫少南啊!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挣扎在屈辱的泥潭,最终换来的竟是他绝情的回应。
他看重的从来都只有一个益字。
她只觉得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握在手心里的手掌也逐渐失去了热度一般,原来她握在手心,记在心里的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为了所谓的益,可以毅然决然的抛弃她的感情,她卑微到尘埃里的渴求。
“放弃这个女人,我立刻在股权证明上签字,你,莫少南将会是容太集团绝对说一不二的决策者。”
此刻的邵靖雨只想狠狠的大笑一番,真的,她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让莫从儒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放弃她,莫少南本身拥有的容太股权就可以从百分之九瞬间增加到百分之七十四,董事局第一把交椅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不禁想,这是一块有着怎样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