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陡然间,再次发力猛压长刀,欲二次斩下,顿时,手持剑柄的黄衣人,吓得魂飞魄散。
这威猛绝伦的一刀,要是斩将下来,足以将自己劈成两半。
可是,长刀已落,黄衣人双足深陷地面,要想及时躲避,已经是不可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另一名黄衣人在解决杨中元之后,奋尽全身力气赶至,就在独眼汉子的长刀,即将斩破刀下敌人的护体罡气之前,一柄通体灌满紫色罡气的长剑,险之又险的挡了过来!
咔嚓!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第二柄长剑,又当场碎裂的开来,而那独眼汉子,也被剑上布满罡气的反弹之力,震得滞了一滞。
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间隙,两个黄衣人,纷纷施展出轻功暴退,眨眼间,便与独眼汉子拉开了数丈的距离。
充满警惕的退出了独眼汉子的攻击范围之后,两名黄衣人都是脸色苍白,口角之上,不断有血丝溢出。
这时候,独眼汉子并没有继续追击,想来是刚刚连续两记杀招,消耗了他不少罡气,如今,面对两名五级罡气武师的联手,他不得不小心谨慎才行。
望着数丈外的两名黄衣人,独眼汉子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的道:“鼎山剑派与我们长刀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日倒插手起我们长刀盟的闲事了,哼!……”
听闻此言,两名黄衣人勃然大怒,破口骂道:“好一个长刀盟,莫要以为你们势力强盛,便可以在西北横行无忌,肆意妄为了!暗算残害我派掌门,就算我们鼎山剑派还有一人存在,都会与你们血战到底!”
独眼汉子火冒三丈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们长刀盟何时暗算过你们鼎山派的掌门?”
此言一出,两名黄衣中年人,气的脸色铁青,转身指了指躺靠在树下的段少君,愤怒无比的吼道:“还敢狡辩,你自己看,我家掌门便在那里,若不是我家掌门遭你们长刀盟暗算,他怎么会全身功力尽失,又被你们挟持控制?刚刚若不是我们撞破你们的恶行,你们挟持我家掌门,到底所图为何?”
独眼汉子愣了一愣,旋即气急败坏的道:“休要在此逛我!你们鼎山剑派的掌门人,明明是常春子,这小子明明是江南……来客,怎么可能可能是你派掌门人?……”
此刻的情形,峰回路转,所有的事情,完全出乎大家的预料。
尤其是段少君,听到独眼汉子与那两位黄衣人的对话内容之后,当场就懵了!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一个状况。
“我擦,今晚自己到底撞得什么邪?先是被长刀盟的人围剿,然后自己又瞎猫碰上死耗子冒充了一回江南霹雳堂的少堂主。本来,自己都打算想办法脱身了。可偏偏在自己被挟持的途中,半路上又杀出两个武功高强的黄衣人,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两个诡异的黄衣人,还莫名其妙的说自己是他们鼎山剑派的掌门人?搞什么飞机!自己重生后的这张脸,真的有那么大众,谁看到都觉得眼熟?……”
想到这里,段少君心中非常奇怪!此刻,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自己重生所占据的这具身躯,他生前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有可能是那什么鼎山剑派的掌门人?否则,那两个武功高强的黄衣人,刚刚也不会那么拼命的救自己了。
段少君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道:“鼎山剑派!鼎山剑派!鼎山……”
突然间,段少君想起自己那套锦袍上面绣的花纹图案,一座精致古朴的鼎炉,鼎炉上方有一把剑,想到此处,段少君心中猛地一震,瞬间便将鼎山剑派和锦袍上绣的鼎剑图案联系在了一起。
顿时,他得出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那就是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就是鼎山剑派的掌门人,否则,那两个黄衣人,他们身为鼎山剑派的门人,没有道理连自己门派的掌门都会认错。
正猜测之间,忽然,耳边再次响起一阵呼喝打斗声音。
当下,段少君急忙正眼看去,发现那独眼大汉和两名鼎山剑派的黄衣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争端,又一次疯狂的战做了一团……
不过,这一次,两名失去了兵器的黄衣人,根本就不是独眼大汉的对手。
只见他们二人在独眼大汉的长刀劈砍斩杀之下,被逼的手忙脚乱,形态狼狈到了极点。
突然,其中一名黄衣人,见不是独眼大汉的敌手之后,忽然抽空朝夜空发出了一支烟花模样的袖箭!
“咻”的一声,那枚袖箭迅疾无比的射向了天空,并且在猛地爆炸了开来,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漆黑的夜空上出现了一副熟悉的烟火图案:一座造型古朴的鼎炉,一把长剑……
看到这一幕之后,段少君惊呆了,同时,他心中越发的肯定,自己绝对和鼎山剑派有关系,因为,到这一刻开始,已经没有太多的悬念了。
就在烟火图案在夜空爆炸开之后,持续了大概有数秒钟的时间,奇异的烟火图案,才慢慢的消失隐去。
然而,就在此刻,在荒野的另一头,十里之外的夜空,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柔媚的尖啸声音!
听闻此尖啸声音响起,两名拼命交战中的黄衣人,一脸惊喜的失声叫道:“太好了,冷秋月师叔就在附近!”
听二人说起“冷秋月”之名,独眼大汉脸色一变,再无心思继续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