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你的建议。”
他说完,似乎也在路边站够了,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转身拉开车门想上车,结果却被江絮给按住了手:“你一定要这样?不怕我把这个项目砸手里?”
顾轻舟闻言看向他,漫不经心道:“随便,大不了你辞职不干,只是你砸了单子的消息万一被传出去,我看同行业应该没人敢用你了。”
江絮心想这就属于明晃晃的故意针对,他攥住顾轻舟不放,似笑非笑的道:“顾轻舟,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他是个混不吝,大马路上就敢做这种事,顾轻舟见状面色微变,冷冷反问道:“你一定要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吗?”
江絮想了想,也是,然而攥着顾轻舟的手依旧没松开,他面无表情拉开后车门,直接把人推了进去,而后跟着坐进去,反手带上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论卑鄙,顾轻舟逊江絮一筹,论武力,顾轻舟还是逊江絮一筹,论不要脸,顾轻舟更是逊江絮一筹。
当他猝不及防被推进车内的时候,尚未缓过来神,后背就贴上了一副温度炙热的胸膛,紧接着双手被人牢牢制住,动弹不得,耳畔传来江絮低沉的声音,在昏暗的车厢内,无端蒙上一层暧昧:“顾轻舟,”
江絮半真半假的道:“你是不是欠收拾?”
顾轻舟奋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掰不开江絮的手,反被对方压得更紧,他恼怒出声:“江絮,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絮闻言笑的放肆,反问道:“你说我想做什么?”
车厢内光线昏暗,顾轻舟闻言,白皙的脖颈渐渐泛上一层浅色的薄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恼的,他被江絮反压在座椅上,连往日的冰冷都几欲维持不住,只能像一尾脱了水的鱼,在荒漠中苟延残喘的挣扎。
江絮其实也没想欺负他,但架不住两个人凑在一起总是互相戳刀,一味的退让解决不了问题。顾轻舟挣扎的越厉害,江絮就钳制的越用力,他们互相僵持着,时间一长也都没了力气,车厢内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顾轻舟干脆放弃挣扎了,无力的用手背覆住眼睛,紧抿着唇,面色苍白,敛去所有或冷或恨的情绪,江絮见状也缓缓松开了他,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顾轻舟一副良家妇男被糟蹋模样是怎么回事。
江絮坐直身体,拍了拍他:“哎。”
顾轻舟没动,也没理他,无声咬紧牙关,周身气压极低。
江絮见状摸了摸鼻尖,而后打开车门下车,径直坐到了驾驶座上,看起来似乎是想送顾轻舟回家,外间景物由慢至快的变幻着,路旁树荫浓长,与夜色交杂不分彼此。
二人一路无言,抵达目的地后,江絮把车停稳,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顾轻舟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只是大半身形都落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江絮拍了拍方向盘道:“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下车了,似乎准备回家,顾轻舟见状却先一步打开车门,侧身挡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黑白分明,浸着霜寒,显然余怒未散。
江絮来了兴趣,顿住脚步,转而面向着他:“嗯?顾经理还有什么吩咐?”
顾轻舟大概是想放一句狠话,但睨着江絮不痛不痒的样子,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吓不住他,正沉默着,江絮忽而上前一步,顾轻舟条件反射后退,后背却抵在了车门上,没有分毫退路。
江絮笑看着他:“顾经理,你放心,今天的事纯属意外,其实我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员工,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见顾轻舟的衬衫扣子因为刚才一番挣扎而开了几颗,居高临下看去,锁骨以下的地方都能隐隐窥见几分,却依旧不损那份禁欲感,停顿一瞬,抬手替他把第四颗扣子扣上,指尖带着暖意,不经意触碰到冰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之间,主动权仿佛永远掌握在江絮手上,哪怕现在顾轻舟是上司,江絮才是下属。
江絮以前没觉得男人有多好看,垂眸一瞬,入目是顾轻舟称得上漂亮的锁骨,视线缓缓上移,最后对上他冷峻的眼神,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恶作剧的意味,指尖在他锁骨处缓缓摩挲道:“挺好看的……”
他不知是在说人,还是别的。
顾轻舟面无表情推开他,想起江絮以前和自己说过只喜欢女人,语气不自觉带了些讥讽:“江絮,你真有长进,对着男人也能耍流氓。”
江絮挑了挑眉,心想这就耍流氓了:“你是不是没见过什么叫耍流氓?”
不是江絮吹,他真耍起流氓来,能把顾轻舟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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