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嘴。
四兽很快便被拖进了一个豪华客房里,为首的男子走进客房中的另一间屋子内。
须臾,三个不同的脚步声响起,渐渐停在了他们面前。
海登莱怕秦冢出事,将他死死地按在了肚子下面保护他。秦冢拱来拱去,刚想伸出脑袋偷看一眼,却又被毫不留情地摁了回去。虽说如此,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格里夫斯。
看来格里夫斯就是加害我们的人了……
秦冢刚往海登莱的温暖的肚皮上贴了贴,就听到格里夫斯焦急的声音,“大人呐!您怎么,怎么把海登莱他们也抓来了啊!这不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吗!”
“我还没问你呢。”出口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是那种非常尖细的嗓音,“我让你把他们杀了,他们非但没死,反而跟奎因的走狗在一起,你作何交代?”
格里夫斯跺了跺脚,一脸愁容。他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我,我确实看到他们沉入大海了,但是没想到……”格里夫斯思索着,突然恍然大悟地指向人鱼,焦急道:“是,是艾希大人!是艾希那小子救了他们!”
“那你还说什么呢废物,我在给你擦屁股,你还有意见么?”
格里夫斯抿了抿嘴唇,沉重地摇了摇头。
男子下令将麻蚊网打开,径自走向艾希。秦冢从海登莱的肚皮下偷偷往外张望,这才注意到男子的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走路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腿脚不利索。
他停在艾希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即举起他的拐杖,狠狠地捅进了艾希的鱼尾巴里。
“嘶……”痛苦的吸气声和皮肉绽开的声音混在一起,秦冢看的一阵害怕,惊慌失措地往海登莱的怀里钻了钻。海登莱立即用脚掌护住他,又好心给他留了一条缝。他知道秦冢肯定是那种不敢看但又忍不住想看的类型。
“啧啧啧,联邦最美的人鱼……”男子不断将拐杖旋转着戳刺艾希的鱼尾,艾希痛的直往前爬,却又被毫不留情地拉了回来,捅出另一个窟窿,疼的不断闷哼。
“你说你为什么犯贱,非要去那个女人那里呢?”男子拿起拐杖舔了舔上面的血迹,又开始用脚碾踩艾希的伤口,血水不断从鱼尾上流出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明明是想好好疼你的,可你呢……”
艾凡狠狠地咬住嘴唇,手指在地面划得咯吱作响,“变……态……”
“哈哈哈哈!”男子怪声怪气地笑起来,随即拿起拐杖,在鱼尾正中间的一条脊骨上来回摩挲,最终停在与上身相连接的地方,轻轻抵了抵,“这里是人鱼的要害吧……这里的骨头碎了,我们的人鱼偶像也就彻底毁了。”
艾凡用力往前挪动身子想要逃开,却被踩住了尾巴动弹不得。男子咧开嘴舔了舔嘴唇,兴奋得双目圆睁。
他缓缓地举起拐杖,然后猛地插下去,就在黑色的拐杖即将捅进鱼尾骨的那一瞬间,只听空气当中传来一阵“乒乒乓”的声音,一道凌厉的风刮,在空气中擦出几道火花,宛若风中藏着一把利刃,将男子的拐杖拦腰削断。
“放开我艾希宝宝!!”
中气十足的喊声让在场的人具是一愣,下一刻,一名身材干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子朝这边急速而来。她左手拿着武器,右手缠绕着微弱的兽魂,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了,但清澈的目光中看不出丝毫畏惧和退缩的意思。
男子神情一顿,猛地往旁侧开了一步。
女子立刻闪身来到艾希身边,看到他鱼尾上的伤,气的瑟瑟发抖。
“奎因小姐……”男子冷静了片刻,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伤残的那条腿,面露讥讽,“您还真是命大,那样都没弄死你……”
奎因痛恨地挑起眼睛,额角因为怒意而暴起了青筋,“哼!当年就不该只废了你那条腿!”
“哈哈哈哈!所以该说你目光短浅呢,还是自以为是呢,竟然会对敌人手软。”男子大笑,“区区一个女人,也妄想坐上联邦最高的位置?你做梦!”
男子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立刻操纵武器,无数的攻击落到那个瘦弱的身躯之上,仿佛再多用点力气,她就会粉身碎骨一般。
艾希看着不断替自己挡下攻击的奎因,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咳。”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女子体力不支倒在了艾希身上,被两人架着提了起来,浑身上下都被血水浸湿。
男子笑颜盈盈地走到奎因身边,拿着那截断掉的拐杖,对准了女子心脏的地方,“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碰了不该碰的……”
“吼!——”
拐杖即将刺进女子胸口的刹那,一声低吼在房间里响起。紧接着,一团红色的兽魂汹涌而出,在眨眼的瞬间,烧掉了男子拿着拐杖的那只手,一股烤肉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同一时刻,房间内哀嚎四起,血水飞溅,周围的人纷纷倒地,在地面来回翻滚。帝王鳄仰起头,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啃掉了周围所有人的四肢,只留下格里夫斯和那名男子。
“怎么回事!”男子大惊失色,“他们不是中了麻蚊毒吗!”
格里夫斯猛地拦在了他面前,双腿地不断颤抖,“大大大,大人您先走……”
“那可不行。”帝王鳄的眼睛滴溜一转,一个甩尾便将已经吓到僵硬的格里夫斯甩进了墙角里,转而咬住男子残疾的那条腿,一把扯了下来。
“啊!!!——”
肝肠寸断的嘶吼令人后背发寒,男子失去重心跪到在地,断裂的腿不断往外冒着血。
海登莱若无其事地舔了舔肉垫,冰蓝色的眸子转向男子一边,制止了打断继续进攻的帝王鳄,“把他留给奎因小姐处理……”
亚恒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转身回到海登莱身边。海登莱将怀中的小鸭子交给他,随即站起身子,长长的尾巴傲然立在半空中。
他走到格里夫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您以为那区区的麻蚊草就能压制我?格里夫斯叔叔,您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格里夫斯颤颤发抖,一股液体从垮下缓缓流出。海登莱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冽道:“您果然还是倒向了巴奈特那边是么?”
“海登莱,海登莱你听我说……”格里夫斯猛地抓住海登莱腿上的毛,双唇不断发抖,“你,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绕我一命吧……我,我好歹也是曾经抱过你的叔叔啊!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
话音未落,雪豹骤然低下头咬掉了格里夫斯的脖子,顺势一甩头,将他的脑袋扔了出去。
“我只记得今天是谁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