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面色是迟疑,他神秘莫测地说:“我的过去不光彩,不提吧,我已经在渔村过了很多年的大夫,一心为他家看病,虽然我也要出海打渔,这样的时光也是让我满意的,不提及过去可以吗?蓝头发。”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叫我蓝头发,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曾经是谁,没有人愿意打听来这里人的过去,因为这是个失意失败人的收容站,这是个被幻焰国遗弃的居民生活的地方。
长钩子找了个贝壳堆坐上去解围道:“是啊,这里都不会问及人家的过去,谁不是失败的人呢,很多都是练不出巫术自暴自弃就来了这里,也有一些残疾病患流落到此,蓝头发你别问了,我们就问问别的吧,既然我们来了,也难得见到大夫,他平时脾气都那么古怪,今天还算对我们客气的,是吧!”
大夫用自己沙哑的声音隐藏了这份尴尬,他问:“还要问什么啊?不问病情吗?”
长钩子替我说道:“我们幻焰国和海底角宿人休战十日,为了一卷失踪的白银卷的机密内容,在找窃贼,你可能不晓得,这是皇宫的事,身为幻焰国的子民我们也来参与下,海底角宿人要真是占领了我们的国家,是谁受得了他们那亲密的撕咬礼节啊,哎呀,这样看,大夫的肩膀已经露出骨头了吧,这帮海底人!”
大夫的肥硕的肩头已经被啃咬的成了消瘦的骨架,这样的亲昵行为一定不是一名海底角宿人所为,也真辛苦他了,自己为自己疗伤吧。
大夫虚弱地说:“嗯,这也是,不习惯啊!白银卷应该是上一代老国王留下的机密内函吧,传说要密封的,普通血脉的人是打不开的,还要在明月之时。大家没有分析过盗贼吗?这个很简单吧,不需要冥思苦想,不信我们详细谈谈。随便坐吧!”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这椅子吱吱嘎嘎地响,就如要碎的鱼骨,颇有几分不安定。
大夫说:“这份白银卷是国王留在海底角宿人那里的吧!这个传说我年幼的时候也听别人说过,海底角宿人为了份白银卷准备了好多解决的方法,可惜没有一脉相承的血液,不能打开封筒。这个遗言的内容,应该很据深意吧,不然我们的王也不会和海底人休战十日吧,我想,这关系着谁的利益呢?谁最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呢,而里面的内容又会对谁造成伤害?这才是解决问题找到窃贼的方法。”
他的这些简单问句,我也感到他的缜密性,长钩子也点着头赞同着这样的分析,突然我感到他们两个人不是普通的渔民,仿佛是身份隐秘的巫师。
一样的是,还是谜题中的谜题,我们找不到答案,皱着眉毛想着的时候,我看到了大夫的心烦意乱,那种心烦意乱是不能让任何人窥探的思考,他在想我们还没有想到的事,他胡乱翻阅着支架上的书籍,一阵蓝色的灰尘飞扬在狭小的地洞的房间里,昏暗暗的,仿佛失踪的白银卷的几米枷锁牢牢拴着每个人。
大夫慢慢说:“十日后,会是月圆至亏损的时刻,新月会出现在天空。”
长钩子却提出了新的问题:“是谁把白银卷送给的海底角宿人呢?他们不会有这个本事当年就越过重力线来偷取吧?一定有人交换了什么给海底角宿人,当年,一定有这样的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后代也一定健在,如果我们找到他的后人,应该就知道全盘计划的阴谋了,我想钓鱼钓久了就会知道一些玄机,这个白银卷一定也藏着海底角宿人的秘密。”
我略微按到震惊,这才是我想说,而长钩子已经直接戳破了这件失踪事件的本质。他,这位阖海村的大夫也是海底角宿人吧,是海底角宿人寻找的真正的亲人?!
这里的渔民,真不是简单的渔民吧,为何在此苟活不得而知,但是他们的过去一定不简单。
而我之所以问大夫的过去是因为曾经他帮身为乔装小男孩的海底角宿人王子蓝瑟医治病痛时,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他的刺不是白色的而是正宗的黑色海底角宿人王子的标志的鱼骨,不是吗?!
而时隔多年的父王遗嘱的白银卷,应该也不是简单的内容,而这个人可能还活着,不一定要有他的后代,因为幻焰国的臣民的年纪可以活十万岁,经得起这样的岁月洗礼。
可是为什么长钩子要说他会有后人呢?难道这个人不是幻焰国的子民,而是海底角宿人,年纪不超过五万岁就要死去的海底角宿人?
在三维与四维中间的世界里,海底的海洋星系的草帽星团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角度的世界,他们的寿命有五万岁,不能再超越了,过了这个年纪他们就要死亡了,这个生命的极限,暴露出来什么呢?
微弱的灯光,丝毫不影响着我们的思索,荒寂的满室的简陋与阴暗,仿若埋葬着许多要挖掘的秘密,阴湿的地洞里,我们听见了歌声,那是我父王生前禁止的歌谣:“大地膨胀,红菱花开,覆灭深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