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飞鸟玉玦

sp;  唐徵拍了拍叶晗之的肩膀，慈祥的说：“爱侄不必自责，错不在你。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不凡也需要好好历练历练。你们一路走好，武林大会再去拜会叶兄。”

    叶青衣很是好奇，她眨着大眼睛问叶晗之：“哥，采明月是谁？明月楼是她的吗？”

    叶晗之不出声。慕邑笑了声，折扇猛地一收，扇柄轻轻的点点叶青衣的头，解释道：“采明月？那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要是当年她抢亲成功，说不定就没小师妹你了。”

    叶青衣瞪大了眼睛。慕邑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继续，“明月楼是她一手创建，里面可都是数一数二的杀手，你前些天对上，还好她没对你下杀手，否则，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呵呵。”

    叶青衣涨红了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慕邑看着叶青衣小猫儿似得眼神，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惹来一记眼刀子，只好收起笑意继续说：“日月楼的杀手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尤其下手干净又利落，所以□□都往日月楼去。可惜，倒没多少人知道那些杀手叫什么，长什么样，唯一比较出名的倒还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三的艳娘，那媚功可谓出神入化。”

    说着，慕邑不由得想起那个美人儿，该不会是艳娘吧？可是，下意识的觉得不是。

    慕邑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而楼主采明月呢......嗯，这个就不太知道了。”

    叶青衣愤怒的推了慕邑一把，气呼呼的一个人往前走。叶晗之听着慕邑的话，心里下意识的接上，采明月，怕是爹的又一档风流情史吧......

    景阳离锦州城较远，三人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程还未到，不过前方倒是看见了一个小镇。叶青衣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何况平日里还是娇生惯养着，连着赶路早已累极。现在看见前方有个可以歇息落脚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慕邑啧啧两声，下马便往小镇里头走。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倒不如自己先歇歇。

    果然，叶青衣高兴的蹦蹦跳跳，对着那些好玩的东西左看右瞧，而叶晗之则一脸无奈的跟在后边。

    落霞镇的人都很热情，叶晗之随便找了个人问路，这儿距景阳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叶晗之看着渐进下山的太阳，只能无奈的再耽搁一晚。

    叶青衣抱了一堆小玩意儿回客栈，吃过饭后便累的直接回房睡觉了。叶晗之在房间里坐了片刻，有些闷，便想出去走走。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他抬头想说声抱歉，那人却直接走人。叶晗之不由得摸摸鼻子，转身走出去。

    夜莺回头看着叶晗之的背影，眉毛微微动了动，真是巧。

    月色皎洁，叶晗之坐在房顶上，身边放着半坛子酒，酒香扑鼻，闻着就像是醉了。

    这些天他总是会梦见娘，虽然他不知道娘长啥样子。但是梦里那个女人很温柔的看着自己，他就知道那是娘。叶玉衡说娘早就不在了，在他出生那一天死去的，埋葬在大火里。她说，娘很美，谁也比不上的美。

    年少时他不懂，美吗？可是，你为何又要娶别人？你不要娘了吗？

    在叶玉衡娶了新夫人之后，叶晗之就恨他，恨他背叛娘。所以，对于后来出生的妹妹，叶晗之也是嫌弃她。可是叶青衣却很粘他，总是屁颠颠的跟在他后边甜甜的喊哥哥。而叶晗之则总是厉声呵斥她离自己远点儿，叶青衣总是含着眼泪儿委屈的看着他，接着又屁颠颠的跟着他。十一岁那年，他心情烦躁，而叶青衣在一旁吵吵闹闹的，在躲避她的过程中失手将她推进了湖里。

    那是他第一次失手伤人，后来叶玉衡让他跪在祠堂里，对着他娘的牌位悔过。他很迷茫，面对着后来叶青衣看见他惊恐的眼神，叶晗之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叶晗之轻轻的叹了口气，拿起酒坛对月长饮。

    夜莺想不到竟然会在此遇上叶晗之，她想了想，取出一张面皮，面容略微清秀而已。夜莺看着铜镜中，忍不住抚上脸颊，脸上也是张面皮，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的面目是何模样了。这张脸只剩一双眼睛是她的了，夜莺取下脸上的面皮重新戴上新的。顿时，镜中出现了一个稍稍清秀的姑娘，只是眼神冷冰冰的不含一丝温度。

    夜莺摸着眼角，都忘了以前学的伪装了。她只适合在黑夜里穿行，带上她心爱的新月弯刀，手起刀落，不留一丝活着的气息。

    夜莺对着镜子翘起嘴角，脸蛋很僵硬。练习了许久，总算不是那么寒气逼人了。但是笑的仍然像是哭，夜莺烦躁的推开桌子，面无表情的推开窗透气。

    夜色正浓，街道上灯火阑珊，人来人往。夜莺看着楼下眨眨眼，又眨眨眼，微微咬着下唇，然后推门下楼。

    客栈人很多，那些住宿者在大堂内吃酒聊天，夜莺避着人多的地方走。突然，有人一把拽住她的衣角。

    “美人儿这是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