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唰的便过去了。宴池渐渐集结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每天都会听见有年轻热血的少年侠士在一起切磋比武。这可乐坏了宴池周围的姑娘们,每天都有年轻俊朗的少侠从自家门前经过,姑娘们恨不得将手中的小绢儿绞碎扔在他们身上。
天高云淡,轻风软软的拂动着秋叶,落叶飞扬,像是金色的秋蝶。
宴池是横栏湖中的一座小岛。碧色的湖水环绕着宴池,所有人坐着小船向着宴池进发。一时间,这一场面震撼的让人回不过神来。有意气风华的少年郎站在船头,任由湖上的微风拂动他额前的发丝,衣带飘扬间一派生气。
所有人来到宴池上的比武赛场,各个门派都围着擂台分别坐下。然后开始例行报备各家名号,各大门派都按例报上自家的门派系别,轮到赤血宫和日月楼时都引起不小的骚动。
报到赤血宫时,所有人都看向赤血宫宫主,那是个女子,只是带着金丝雀羽面具,看不见真容。众人又看向少宫主,结果还是个戴面具的,众人便失去了兴趣,对此嗤之以鼻。
轮到日月楼时,所有人都看向日月楼主。有年长的江湖前辈认出了她便是二十多年轻江湖有名的美人花,手段又毒又辣,偏偏美得让人不忍心下手。当年她还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叶玉衡的红颜之一呢。现在这朵美人花依旧美艳,岁月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红唇似烈焰一般勾人心魄,好似美的更胜从前。
对于这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派”也能参加武林大会,许多门派纷纷表示不满,非要叶玉衡出来做个说法。叶玉衡从容的出来,一袭青色淡雅的锦袍衬得其人温软如玉。不愧是当年肆意江湖的风流三公子之首,有人赞叹。
赤血宫宫主死死的扣住座下的柄手,面具阻挡了她所有的神情。只有身后的护法担忧的看着她。
采明月一双眼睛像是浸了血似的,恶狠狠的盯着叶玉衡,手中的蔻丹却是从容的变换着各种优雅的姿势。众人看着采明月和叶玉衡,眼里冒着浓厚的兴趣。
因着采明月一双眼睛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叶玉衡身上,孤影侧身看向身后的艳娘,开口:“夜莺呢?”
艳娘睫毛颤动了下,抬起眼睛看他,红唇抿了抿,“应该是在休息吧。”孤影不做声了,沉默的转过身去。艳娘想起采明月匆匆赶到横栏时,第一时间便是要夜莺去见她。那会儿夜莺还整个人苍白着一张脸,她知道夜莺是戴着面皮的,可是透过面皮的苍白...艳娘实在不敢想象那蚀心丹的滋味。
采明月一见到夜莺便要她跪下,常年浸泡在盐水里的倒刺软鞭就这么直接的抽打在夜莺身上。采明月一时发狠,也没要夜莺脱下外套,也忘了叫艳娘出去,就这么一直抽在夜莺身上。艳娘看的胆颤心惊的,自己也忍不住颤抖。她看见夜莺将自己的嘴都咬破了,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被撕裂,露出血痕斑斑的背部皮肤,艳娘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感到心酸。
那天,采明月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狠,反正最后停手的时候夜莺已经昏过去了。艳娘看着夜莺身上的血痕,有些肌肤被倒刺撕裂,甚至有的地方皮肉翻飞得可以看见森森白骨。艳娘抖着手给夜莺收拾了身体,并给她上了药。那一天,她在夜莺床边坐了很久,就这么看着她,真是很令人心疼的姑娘啊。
艳娘抬头看了眼前边的采明月,一张脸美得令人心惊,然而美艳皮囊下却是浸满了毒液的獠牙,刺你一口能让你疼一辈子。
突然一声“咚”的巨响,接着缓缓的渐次响起隆冬的鼓声,鼓声渐渐密集,响声震天,又渐渐微弱......至此,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现下各路门派座下弟子众多,为了挑起擂打的气氛,叶玉衡示意各位少年侠士可以上台挑战,彼此切磋武艺。众多随着师父前来的少年郎们兴奋极了,跃跃欲试,却被自家师父按捺着先看看情况。为了不给自家门派丢面子,少年郎们便按捺住兴奋,装作沉稳的样子看着擂台。
短暂的沉闷过后,有一位年纪二十七八岁的侠士跳上了擂台。
“青龙门,段隐。”段隐眉目浓厚,脸略宽,脸上的线条深刻,倒是一副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他伸手将挂于腰侧的九龙鞭抽出,一阵舞动,黑金色的软鞭在半空中好似一条游走的黑龙。
段隐稳稳的站在擂台的中央,面色平静的等待挑战者上台。
段隐稳稳的神色一时竟让不少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士心里一阵打鼓,场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有位眉目稍显稚气的少年跳上擂台,抱拳行礼,声音干脆清爽,“苗山派,罗青。”
一阵鼓噪声鸣过后,台上两人便开始交手。罗青是初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