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儿三聊着,要是闲着没事,也可去园子里转转,我去厨房里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卫临潇拦道:“娘叫个人去看看就是,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去。再说徐姨娘和赵姨娘应该也在厨房里看着呢,母亲对她们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夫人却笑了:“这是哪里的话?还有比上门的姑爷再尊贵的客人?何况我们大姑爷也算是第一次在府里吃顿饭,哪能不尽些心的?你们且玩着。”
这样一说,卫临潇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红着脸任大夫人去了。
等大夫人一出了屋。临云和临雨忙围到卫临潇的身边,急急问着:“姐,姐夫长的什么样子?好看不?对你好不?”
血浓于水,对你好不好?她们关心的才是最实际的,卫临潇心中感动,便拍了拍两人的头,柔声道:“他对我挺好的。”
“那姐夫长的好不好看?”两个妹妹几乎异口同声。
女人下至七八,上至八十,都随时忘不了八卦,卫临潇失笑,本想告诉她们张掖便是那晚她们在元宵夜的听雨阁酒楼见地的人,刚要说便忍住了,起了促狭之意:“一会午膳时便能见到了,好不好看,你们自己看吧。”
让她们吃惊去。
卫临潇却没有意识到起这促狭之意时,心里想到张掖的那种温暖和心安的淡淡甜蜜来。
临雨倒没什么意见,临云到底大了,不免嘀咕道:“哪有盯着姐夫看的道理呀?”
想着姐夫是满朝野赞誉有加的人,再看着姐姐脸上扬着的笑意,想来也确实是不差的。可心中到底好奇,便盼着午饭时间快点到来。
见卫临潇一只手端着茶盅,临云这才想起姐姐手上的伤,就关心的问着:“姐,手还疼吗?用的药可还好?”
卫临潇答道:“开始当然是疼的,不过上了药就好了。那药还好,说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要不我还真担心。”
两人听了,也放了心。
因坐着也无聊,天气又好,园子里的花也开的正艳,就拉着卫临潇去花园里逛着去。
前正院的正厅里,卫侯和临尘正同张掖说着话,临风也在一旁听着。婚礼那天临风见了张掖着实吃了一惊。因此私下里和临尘说了姐夫便是当日在昭明寺救了大姐的那位公子,临尘不知为何,始终对张掖有着隐隐的敌意,听了后,心中方舒服了些。
此时临尘惦记着卫临潇,陪着说了会儿话,知道父亲可能要和张掖说些他与临风不便旁听的事情,便道:“我带临风去后院看看大姐,姐夫陪着父亲好好说会儿话吧。”
张掖会意,含笑看了卫临尘一眼,便点了点头。
等临尘和临风行了礼出了门,卫侯便道:“我昨些日给北营那边写了信,昨天刚收到回信,该交待的我已交待妥当。秦未将军,还有钱镖,孙远兴两员副将,都是跟了我十多二十年的老部下,我的话,他们自会照办。”顿了顿,便自怀中掏了枚手指大小的金刻私印出来,递给了张掖:“这枚印章,是我的私印,你且收好,即使哪一日我不在了,他们见章如晤,你们有什么要办的,哪怕是掉脑袋的事,他们也自会去办。”
张掖听了卫侯的话,心中十分震惊,即使他们想着利用卫侯在军中的影响力,也绝没有想到他对军队的控制,已经严密到了这样的程度,徜若有一天,他真的生了那不该想的念头,大萧国变天,对于他卫侯而言,也不过是如何找个适当时机的事情。
若他真生了那样的念头,怕是只要挑起宫中内乱,找个契机就可……也难怪圣上不能容他。
忙郑重的接过卫侯手中的私印,用锦帕包好,放到了怀里,这才道:“岳父大人的话,我记住了,宫中那位也要我转告岳父,他必定会在圣上那边尽力周旋的。虽无万全的把握,但圣上也不会完全置秦王和庆国公的意见于不顾,这样至少还能赢得些时间来做更多的准备,至于家父那边,小婿也在想办法说服,只是……”
卫侯坦荡一笑,张敛那老狐狸,只怕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未必肯卖帐,何况如今局势不明,他绝不会轻易选择站队的,有他这个二儿子周旋,成事了,他张家一门依旧荣耀,就是在不了事,还有他站在圣上身后,照旧对他张家无损。至于圣上那边,他不推波助澜已算好的,哪里能指望这老狐狸助他卫逸天摘掉悬在头顶的那支随时会掉下来的利剑呢:“贤婿不必说了,本侯心中有数。”
张掖见状,想着卫侯一代名将,却终究功高盖主,躲不过烈火烹油之境,不觉心中微黯,便别过此话不提,想了想,才又试探着问道:“禁卫军那边……”
卫侯听了,目中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