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静养不迟。”
老夫人在张掖那一眼扫过后,心便凉了凉,当时老爷跟她提出这个意思,她就觉得不妥,只是权衡利弊后,也反驳不得,但她清楚自己这个二儿媳妇在二儿子心中的份量,且这个媳妇自嫁入他们张家,素来做人行事,半分挑不出错来,僻开别的不谈,她心中也是极满意的。哪想亲家卫侯府果真就一败至此了呢?
如今罪未定论,实在也怕日后被牵连。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因此也便应了张敛。本以为要自己开口说出来的,心中正左右为难,想不到张敛倒了解自己老妻的性子,自己开口提了出来。可看儿子的反应,便知道这事大概不好办了。
张敛听了自己儿子的回答,不由怒从心起,冷声道:“我这也是为你们好。”
那“你们”两字咬的尤重。
张掖正要说话,卫临潇却一步上前,朝着坐在上首的两位道:“父亲体恤,儿媳不胜感激。可正如二爷所言,东郊的燃枫院确是远了些,可儿媳娘家近来连番遭遇也实在让儿媳心忧愁烦,本也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静将养些日子,刚好儿媳嫁过来时,有几处陪嫁的院子,还算不错,儿媳本不想着过去住些日子,正不知如何向二老开口呢,难得父亲和母亲心疼儿媳竟为儿媳想到了。这两日,我便着人过去打扫一翻,找个日子就搬过去吧。儿媳先谢过父亲和母亲的一片心意了。”
那一脸的衰切,倒看的老夫人心中不忍,想着安慰几句,却到底因着老爷明显的赶人之意而开不了口,只得强笑道:“如此也好,总强过跑那么远再动了胎气,反倒不美,若要缺人手或是少什么东西,就说一声,我让你嫂子准备去。”
张掖见卫临潇一脸的决然之意,便也不好开口,只想着有话等回院再说吧。
张敛却想着如此也实在比她住在自家的别院里更好些,心中高兴,面上便装着勉强应了。
一出了老夫人的中和院,张掖便沉了脸,等与跟着两个丫鬟隔了一段路,便沉声问卫临潇:“既想着搬出去,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声?”
她原本是想着要搬出去住的,可如今却是你家父母在赶人了,难道她连提出换个地方的权利都没有吗?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而已。”
简单几个字,却噎的张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恨恨的甩了甩袖子,心中终究舍不得与她置气,忍了忍倒也没再开口,两人默默的回了晴川院。
沈妈妈见人回来,二爷与二少奶奶脸色都不好,也不敢问,只叫幼楠几人上了晚膳,留了人侍侯,便退了出去,叫了跟去老夫人院里的素妗和问夏来问,两个丫头也不知所以然,只得罢了。
用了晚膳,收拾了一番,就听惜竹过来禀报,说是崔姨娘带了小公子过来看望二爷和二少奶奶。张掖本想让人叫她们回去明日再来,好好同卫临潇聊聊,不料卫临潇却开口叫人领了进来。张掖只得作罢,自己去了书房。
这一算起来,也快十日没见了。听荷上前给卫临潇行了礼,卫临潇便让她坐了,缘哥儿多日未见母亲,倒是真的想念,等行过礼,便挨到卫临潇怀里,奶声奶气道:“姨娘果然没有骗缘哥儿,母亲真的瘦了。缘哥儿听姨娘说外公和外婆去世了,母亲会很伤心难过,缘哥儿想着母亲难过,便也很难过。母亲笑一笑吧,缘哥儿喜欢看母亲笑的样子。”
说着话,一双清澈如珠玉般的眼,便满是期翼的看着卫临潇。
这些日子,见多人情冷暖,此刻冷不丁的却被一个孩子的话给温暖了。卫临潇心中一软,便抱住缘哥儿柔软的身体,柔声道:“有缘哥儿这话,母亲便不难过了。”
再细看缘哥儿穿的衣衫,早被细心的听荷换成了素白的绸绫,只在边角压着鸦青色的一圈。便感激的象了听荷一眼。
听荷见状,便也劝道:“二少奶奶节衰,还是想着自己的身子些,您现在可不只是一个人,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公子着想,就是侯爷和夫人,若在天有灵,知道二少奶奶伤心难过,也是不忍的……”
“我知道,你别为我担心了。”见听荷说的诚心实意,卫临潇心中也有所感,便笑道,“这些日子我的事也多,你多照看些缘哥儿,过两日我便要搬出府去静养些日子……”
话还没说完,听荷便惊慌出声:“您要搬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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