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暮的膝盖上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恰似当年那个黏着姐姐的孩子。眼角的泪痕还残留着,嘴角却扯出了由衷地笑容。
任务完成,夏弥向后瘫倒在榻榻米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累死了,没想到哄孩子这么累。”
“辛苦了。”李苏由衷的道谢,“去隔壁换衣服吧,接下来的事我会打理好的。”
“那就交给你了。”夏弥摆摆手,牵着樱井小暮手走出房间。待女孩们离开房间后,李苏拍拍躺在地上老人的肩膀。“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看出来了?”犬山贺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诧异。
“睡着的人和没睡着的人差距很大。”李苏把茶杯放到一边。“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天衣无缝。”
“称呼。”犬山贺坐到李苏对面。“二姐一直都叫我‘贺’,她说阿贺总觉得像在叫小孩子,但我总有一天会成长成大人担负起犬山家的,我也该有像男人一样的称呼。”
“是吗?”李苏有些无语。这些东西他不可能知道,也就是说这场戏从一开始就失败了。“那你怎么还哭得这么尽兴?”
“太像了啊。”犬山贺目光有些迷离,“我一度以为我真的和长姐和二姐见面了,不停地告诉自己称呼可能只是她记错了或我记错了,但是我的内心早已有了答案,我没有办法真正骗过自己。”
“是啊,骗不了自己。”李苏点头称是。
“我已开始就跟你讲没用的啦。”夏弥从门后绕了出来,原来她们根本没有离开。
“谢谢二位姑娘。”再次看到女孩们,犬山贺神色凝重了很多,他郑重地向她们一拜,言辞恳切。“谢谢二位姑娘听我这个老头子絮絮叨叨这么多。”
“还好啦。”刚刚还不耐烦的夏弥现在显得客气了许多,她拉起拜伏的犬山贺,大姐头一般豪爽地笑了:“心结除去了那我也算是没白忙活。”
“真的很像呢。”看到夏弥的笑容犬山贺又恍惚了一下,“我长姐也是这样爽快的,我还记得她总是说我太扭捏了,让我把腰板挺直,男孩子气些。”
眼见话题又要飘向怀旧的不归路,李苏连忙出声打断:“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师兄,我先给你讲讲现在的情况。”
“师兄?”犬山贺回过头来。
“昂热也是我的老师。先不说这个。总之,你确实是‘死’了,被高射机枪杀死在了玉藻前。社会意义上的‘犬山贺’已经死了,待日本的混乱平息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以其他的身份继续生活。”
“那么这里是哪里?”犬山贺问。
“金加仑,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尼伯龙根。”
“尼伯龙根?!”犬山贺呼吸一窒。“你......到底是谁?”
“一个怀着慈悲心肠的人。有其他问题就问她们吧,我先走了。”在身后关上门,李苏回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