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发挥好是什么样的?”话音刚落,赫尔佐格瞬间收紧双翼向前猛冲,速度之快竟在身后拉出残影。李苏瞳孔中爆出绚烂的灿金色,侧身一闪躲过了这次扑击。红井这弹丸之地以他几近声音的速度从这头到那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按理说就算是一架F22都刹不住车,只会一头栽到对面的墙壁上撞出巨大的豁口,可赫尔佐格竟然生生在墙壁半米前停住了。他只是张开双翼,中间甚至没有减速过程。赫尔佐格缓缓转身,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哦?三度爆血?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李苏眼底已经从最开始的金黄色变成了太阳一样的赤金色,这是龙血及其纯粹的证明。他钝圆的指甲变得浑厚而尖锐,向外伸长一截恰似巨龙的爪子,同时他的膝关节后翻,身上覆盖了一层细密的鳞片。
这是三度爆血的表现,但这已经不完全是隐藏了,他确实在用血统中的力量来强化自己。
“可贱种就是贱种,再怎么精炼血统也无法和真正的皇比肩,你的膝盖还能坚持多少次呢?”赫尔佐格一手按胸,神色伤感地摇头,这一刻的他像极了《哈姆雷特》中悼念自己哥哥的克劳狄斯。“今天,又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将会逝去,又一颗星星永远的消逝了。可不用担心,月亮将会照常挂在天上,永久散发着让众星愧然的光芒。”
赫尔佐格虽然自作多情,但他说对了一些事。刚刚还未强化完毕的身体确实在闪躲中出现了一些问题,但现在已经恢复了。他在怀中摸索一阵,同时不忘继续嘲讽对方:“看来你的天文学老师死得很早,连月亮是反射太阳光星星才是自己发光都不知道。按你这逻辑我就是掌控一方的王,而你只是跪在另一个王面前的奴仆。你面前的王是谁?希特勒?斯大林?还是......邦达列夫?或者是你的徒弟源稚生?”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可悲啊,既不懂得比喻的美妙,也不懂得体察他人的心意。”赫尔佐格还是那副令人作呕的歌剧演员一样的声调,还是那个表演欲强烈的动作。可是下一秒他忽然狰狞地笑了,声音变得阴狠怨毒:“那就...去死吧!”
李苏恰恰戳中了他的软肋。他可能是世界上对权力最渴求的人类,可受到命运女神的捉弄他的大半辈子都只能戏剧般地屈居于他人麾下做个暗影中的幕僚。虽然他一直在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的布局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可他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自己那颗被欲望和嫉妒塞满的内心。
那些卑贱的,愚蠢的,短视的家伙凭什么能站到那里?那个连画都卖不出去的画家?那个被人碾压到首都的小胡子?那个被自己射死在日本海里的俄国佬?那个孩子一样傻帽天真的年轻人?他们凭什么?
最该站到那里的人分明是自己!最该接受万民跪拜的是自己!最该主宰这些对真实一无所知的愚民的该是自己!他们凭什么!!
他再次扑向李苏,仍是那样可怖的速度。但这次李苏已经能够轻易躲开了,转身的同时还不忘继续接上两句嘲讽:“不不不我能欣赏鲜花,但不能欣赏自以为是鲜花的牛粪。总之一句话,”他把刚刚掏出来的东西狠狠摔在赫尔佐格身上,做出一个张学友经典表情:“吔屎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