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莉莉突然爬起来夺路而逃。不过不是逃向门口,而是跑向楼梯。冲进自己的房间后她反手锁死了门栓,胡乱地抓着桌上的东西往背包里塞。
父亲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竟敢忤逆自己!他顾不得之前还有些忧虑的家丑不可外扬了,抽出球杆直奔二楼。
门栓重复着濒临崩溃的哀鸣,显然有人正在撞门。莉莉把匆忙收拾好的背包背在背上,推开窗户。她深吸了口气,一跃而下。
和刚才一样,风成为了自己的助力,托着她缓缓下降。此时此刻风竟然能被她操控了,就像是变成了自己的伙伴,更准确地说,像是新长出的手足。莉莉只觉得四肢都轻盈了起来,她沿着小镇的街道狂奔,目的地是知道却从没有去过的,露卡丝的家。
停在了这栋民居前,莉莉一跃而起,攀上了阁楼的窗户。她还记得露卡丝说过,她住在阁楼里。
“露卡丝!露卡丝!”她轻轻敲着窗户玻璃。
“莉莉?!”不知所以的露卡丝打开窗户,显然被她吓到了。“这里......是二楼呀,你怎么上来的?”
“先别管这些。”莉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离......离开这里?”露卡丝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咀嚼这句话里的意思。忽然第一次见面时的恐惧又回来了,她拼了命地向甩开莉莉的手,缩回那间不大的阁楼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会被杀掉的!还会害了莉莉!”
被杀掉?怎么回事?莉莉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出了点偏差。她一把抱住了还在挣扎的露卡丝。和往常一样,露卡丝缓缓平静了下来,可她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不行......不行......”
“露卡丝。”莉莉抱着怀里的露卡丝,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言语轻柔。“你......能告诉我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刚刚平息的颤抖又出现了,莉莉一直抱着露卡丝,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不知道过了多久,露卡丝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莉莉的话,可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莉莉听到了她连想都不敢想象的,最纯粹的噩梦。
六岁时,露卡丝被妈妈卖给了一个恋童组织。当露卡丝说出那个组织领导人的名字时,莉莉也下意识噤声了。
组织的领导人,是比利时的一位内阁大臣。
十二年前,6岁的露卡丝被妈妈送到了一处城堡,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派对。她被人用铁链拴着绑在舞台上,像只狗一样被大人们放在台子上供人‘娱乐’。自此之后,是她长达5年的噩梦一样的生活。参与活动的人员大多是当地的贵族精英人士,他们衣冠整齐来到‘会场’,嗑药、滥交、侵犯在场手无缚鸡之力的儿童。10岁时,一个大概20岁的年轻男人和她形成了固定关系,他的背景无从得知。一年后,他对即将进入青春期的露卡丝失去了兴趣。
那时的露卡丝被‘组织’里的人带到一处小房间。即将被灭口时,年轻男人和‘组织领导’以为对方的政党工作为条件,救了她一命。
然后她一直沉默寡言地活到了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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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作者的话,我就放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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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个故事让主角干涉原著剧情,加入接下来的故事。那时候我们的李苏刚刚去过天体海滩,他的飞机刚刚在奥斯陆落地。那时我正在构思案件,构思主角团会遇到什么案件。然后我在那时看到了三种颜色的新闻。
之后我有点担心,我在想这件事是单个国家内会发生的个案还是普遍情况,于是我去搜了搜,也搜到了“露卡丝”的原型,Anneke?Lucas。大家可以去搜一搜。
之后让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也让我很担心,担心的是三种颜色的结局会是什么。我一直认为真正可怕的不是消息封锁,而是根本不封锁消息却让你根本不会去了解,就像Anneke?Lucas的故事一样。这远比消息封锁更为恐怖。
接下来我心凉了,在我打下这行字的新的一年一月三号,三种颜色的热度早已过去,而我们得到的的结果是什么呢?硬盘坏了,我们只是虚惊一场,什么都没发生。结果死死地锁在了携程的那道坎上,没有超过一点。
啊,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啊,什么都没有发生嘛。
我呸!
那我想问一下,把自己儿女送进五千块钱一个月幼儿园的父母们,他们是为了多大的利益才会拿自己的儿女造谣?我想不通这个问题啊。
后来我看到了网友的一句话。
闭眼盛世,睁眼熔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