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弹鼓打空,男人装上了第三个弹鼓。SPAS-15的枪口已经微微发红,这是过热的征兆。男人并未急着继续倾斜火力。他俯身抓起舞王的头发,强迫舞王抬起那同样堆叠了一层层肥肉的头颅。
他对上了舞王那双金色的瞳孔,可他既不显得畏惧也没表现出失望,就连捕获目标的欣喜都没有,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只有深深的迷茫。
“只有这样吗?”他用英语缓缓地说。“杀了这么多人的家伙就是这样的一个懦夫吗?你反抗啊!你倒是反抗啊!”
他在舞王脑门上狠狠踢了一脚,用发热的枪管顶住舞王脑门上的清晰鞋印,红热的枪口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黑色圆圈。“反抗啊!你再不反抗你就要死了!之所以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只是因为你得到了力量?还是力量也改变不了你杂碎的本质?”
“李苏!”耳机里传来学生会长的爆喝:“目标要抓活的!”
“我知道。”李苏瞟了一眼屋顶上断断续续的白烟,取出了枪套里的格洛克。舞王的一侧肺被轰塌了,暴露了藏在背后的脊柱。格洛克沿着舞王粗大的脊柱连续开火,巨量的麻醉剂进入舞王的椎管,这座肥大的肉山渐渐不再动弹。李苏撬开舞王口腔,又把一弹匣弗里嘉子弹全部打进舞王的喉咙,确保麻醉剂能到达大脑让他失去意识。而后他把格洛克插回枪套,坐在屋顶边缘俯视混乱的人群。七彩斑斓的烟花在他头顶炸开,把他的脸映成不同的颜色。
“有趣。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又在绘梨衣耳边回响,她似乎很满意这一出喜剧,就连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又一个幻想破灭的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
“什么意思?”绘梨衣一边放缓脚步一边在心中发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那个叫做路西法的家伙咂了咂嘴。“他估计还抱着一些幻想吧,抱着个敌人都是‘心怀大义,为了人类的未来’之类的想法,还是不愿意相信所谓人类只不过是一种相当脆弱的生物罢了。不过会抱着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和那个家伙真像呢......”
“人类......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不是吗?一点点肉体上的受损就会死去,一点点欲望就可以让他们对同族挥起屠刀~说起来这方面你们和我们真像呢!不过沉醉于欲望也没什么不好的嘛,我想想......你们人类中的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不是吗?”
“我不知道。”绘梨衣干脆地掐断了对话。
伴随着刹车片的刺耳声音,摩托横着缓缓停在了圣多明戈旅馆房顶。骑着摩托而来的学生会主席走到舞王身边俯身确认了一下他的脉搏,高高举起右手宣布:“行动结束,任务完成!”
任务完成意味着重担卸下,这本最是该欢呼的时刻,可所有人都没有动,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的凶暴行径给震骇到了。一般专员抓捕目标时就算不会像学生会主席那样风度翩翩,至少风格也会和“人类”一样,可刚刚所有围观抓捕全程的专员都只觉得脊背发凉。那不是人类对于野兽的“围捕”,而是两只野兽之间的厮杀,他们取胜不是靠智慧或者技巧,只是在比哪方更加凶残。
没有人回应,学生会主席显然觉得有些尴尬,索性又重复了一遍:“任务结束,各自解散。”
此时,陷入混乱的花车一辆一辆的亮了起来。显然舞王被捕后他的崇拜者们都退却了,这片街道的照明开始逐渐恢复。受舞王影响的那十几分钟里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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