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师攸宁对月弹琴的事儿很快便传入了各人耳中,除却蒋观砚心怀歉疚外,其他人皆松了一口气,知道弹琴泄愤,那必然是认命了的。
师攸宁懒懒的拨弄琴弦,初初的艰涩后,曲调渐渐圆润起来,琴音萧瑟,弹琴的人亦单薄孤清。
长孙怀德收到消息急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倏然间,他的心头像被锐利之物扎过,暗卫禀报的消息简要惯了,可这一路上他却能想象的到她被逼迫、被威胁的无助与孤单,蒋府的人真是该死!
若是这会儿蒋光良趴个墙头,或者是蒋月桥预备着过来猫哭耗子几句,龙凤册自然是屁颠颠的与师攸宁这个主人互通有无。
然而这会儿窥探佳人的是长孙怀德这个此界中龙凤姻缘的其中一方,受到某些约束的龙凤册只能苦兮兮往屋顶上晒月亮,借此表示自己是不知情的。
师攸宁不知自己无意间狠狠赚了一把广陵王殿下的怜爱之心,本就有大晋非土著居民的精准定位,她伤心了一会儿便使了荷香去绞冷帕子来敷眼,今日哭的累了正该洗洗早些睡。
眼见屋里纤柔的少女净面散发,末了像想起什么般的从院子里搬了菊花放在窗台上,隔了一会儿又将那花盆撤了原样放在院子里,隐在院中大树上的长孙怀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小丫头是怕给自己添麻烦吗,他有些后悔那日在百宝阁迟疑一瞬吐出口的:“考虑考虑”,若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在这样被人为难伤心难过的时候,她会理直气壮的找自己帮忙,而不是如此患得患失委曲求全。
古代的花盆可是实打实的重,师攸宁原本让长孙怀德出面,这一大串的糟心事儿可不就是因他而起,但想一想还是改变了主意,因为她想看一看,这一府的人到底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门关烛熄,床幔似有风拂过。
有人跃上床来,师攸宁被人捂住嘴,来人低低的道:“是本王!”
被床幔封闭的小小空间中,师攸宁与长孙怀德有一瞬的静默。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沉寂,前扑、揽颈,压倒,师攸宁反应敏捷的将长孙怀德压床铺上,一只手压上他的唇。
“小姐,可要起夜?”荷香圆脸贴着门板,自从那日小姐房间莫名其妙的闯入黑衣人后她便总睡不踏实,方才隐约觉得屋里有些动静。
师攸宁微挑开帐子,传出门的声音带着不曾遮掩的困倦:“荷香,你家小姐只我正犯困,你也快去歇着吧。”
打发了荷香,师攸宁发现自己有些骑虎……额……也许是骑龙难下。
月笼纱窗,光线昏暗中的只能勉强分辨身体轮廓的床榻内,师攸宁双腿夹在长孙怀德的腰侧,一只手捂着人家的唇,一只手按在人胸上,真真是个十足流氓的举止。
黑暗放大了除眼睛之外的感官,长孙怀德鼻端是属于少女的馨香,按在胸膛上的手,还有腰侧那温软的触感,这对二十年来从不近女色的广陵王殿下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恍惚间长孙怀德甚至觉得,他这些年来对世间女子的敬而远之似乎只是为了等待眼前人的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