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者浑身的酸痛下床,转过身面上的娇媚之色化为刻骨的仇恨。
蒋月桥在那日被长孙怀德奚落后就失宠了,东宫的女人如狼似虎,若不是她见机快的找到机会拦着太子,交代了长孙怀德倾心的另有其人,又豁出脸去凭借现代影视的记忆在床上扯下脸皮的放荡,也许这会儿她的尸体早就出现在了乱葬岗。
太子接过杯子饮了水,剩余的随手泼在眼前明艳的女子身上,单薄的裘衣湿漉漉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更有别样的诱惑。
“你那个表妹,也像爱妃这样勾人?”太子把玩着手里的杯盏眼中满是兴味,自觉被长孙怀德摆了一道,他对蒋月桥口中的那个表妹倒更上心了。
蒋月桥柔媚一笑:“表妹自小身子就弱,那腰一把就能掐过来,肤色也白,杏仁大眼总是泪盈盈的,就是臣妾看了都心动。”
这么些日子蒋月桥也想明白了,长孙怀德将她贬低到尘埃里护着的是谁,可她偏偏不让他如愿,凭什么自己要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就算是地狱也总得拉个垫背的才是!
“爱妃一心为了孤,孤是不会亏待你的。”太子调笑道,他虽然好色但却不蠢,对蒋月桥借刀杀人的伎俩挺心知肚明,不过那个什么扬灵的表妹,既然长孙怀德喜欢,那自己少不得要尝尝味儿。
他将手里的鞭子一扔:“听说蒋老夫人六十大寿将至,养出了这么懂事的孙女儿的府邸,孤正好去瞧瞧。”
十二月十九日,蒋府外头车水马龙的挺热闹,蒋府老祖宗的六十大寿到了。
原本不应当这么操办的,可东宫里隐约透出的意思,太子殿下似乎要带着侧妃娘娘回来瞧瞧,一时间蒋府倒门庭若市。
师攸宁前天夜里就风寒了,当然这少不得龙凤册的手笔,对比在前头招待那些眼高于顶的闺秀,对着一众身份高贵的人磕头请安什么的,她表示还是生病比较舒坦。
可有些事不是没兴趣就躲过去的,譬如蒋月桥偷偷带进府的猥琐男子,这人好赌,如今已经输光了家业,给了银子什么都敢做。
在蒋月桥的计划里,只要那男子闯进芷兰院将她那个好表妹抱着满怀,女子的名节坏了那就什么都完了,即使太子想上手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要一个损了闺誉的女子,不过私下里得手了便也罢了,那自己在东宫的地位就还有保障。
“小姐想如何处置此人?”林春一脚踩在偷入的男子身上,被这人耳后灰黑色鳞片一样的脏污恶心的够呛。
林春明面上是负责芷兰院洒扫的小厮,实际上乃是长孙怀德派来保护师攸宁的暗卫。
“打晕了扔出去!”师攸宁手里还捏着话本子:“查一查动手的人是谁。”
林春利索领命将那男子小鸡仔一样的提溜了出去,扔是要将这人扔出府的,但扔到外头还是广陵王府的地牢里,还是要请示自家王爷的。
院子里的下人有八成都被抽调去前院招待客人了,荷香在厨房为师攸宁捣鼓糕点,师攸宁重新倚靠在榻上接着翻话本子。
外头似乎有重物倒地之声,师攸宁有不好的预感,肩膀上小憩的龙凤册亦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
“林春!”师攸宁喊,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却是一个面色阴郁的青年,一身明黄色的袍服召示了他不凡的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