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真好。
芷兰院,朦胧灯光中院中高大的银桂树已经花凋叶落,空余光秃秃的枝干很有些萧条之意。
收拾物件的事儿师攸宁早就吩咐了荷香,这会儿屋子里三个大些的箱笼,两个小箱笼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便是提脚就走也是使得的。
却说松鹤堂中师攸宁走后,早有王府的护卫手脚麻利的搬了一旁的太师椅来,长孙怀德在椅子上坐了,冷冷淡淡的看着这一屋子跪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蒋老太太自然还是跪在地上的,虽说屋里已经烧了地龙,可寒气还是一股股的往上冒,不一会儿她老态龙钟的面容就隐约有痛苦的神色。
长孙怀德并非不尊老的人,可却只偏偏有些人为老不尊,向来倚老卖老惯了的,是以这会儿半点都不心软。
食指在太师椅扶手上漫不经心的扣了两扣,清雅的嗓音让跪着的人俱绷紧了肌肉:“贵府表小姐对本王有恩,如今瞧着她在府里过的也不甚安宁,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本王欲接她出府,蒋伯爷,不知你意下如何?”
被点到名的蒋维城脑袋扣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甭管他往日在心底演习了多少遍,日后凭借着外甥女佟扬灵对广陵王的救命之恩,该如何如何讨价还价的要些好处,可这会儿却半个字都不敢提,只一个劲儿道:“下官谨遵王爷吩咐。”
蒋老太太翻了翻眼皮,是有些体力不支的意思,可她正待借着这眩晕弄假成真的晕上一晕,如此广陵王总不好强硬的带走佟扬灵,即使要带走,也总归得留下些好处。
只是蒋老太太的身子才晃了两晃便直觉周身彻寒,原来是广陵王的视线扫了过来,那样一双冰冷无情的眼,似乎在警告她最好不要有什么幺蛾子,否则后果自负,这下不管挺不挺得住,她却是半点都不敢晕了。
“如此甚好。”长孙怀德的目光轻飘飘的又转了回来:“本王的救命恩人毕竟和蒋府是血亲,府里对她的照顾本王是承情的,待过些日子,爵位的事本王会想想法子。”
世间人言可畏,长孙怀德知道自己可以带着师攸宁一走了之,也可以用权势富贵将她金尊玉贵的养起来,可他更想让他的小姑娘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不会背负不孝之名,不会有不顾亲情冷血无情的罪过,是以蒋府倒不得不安抚。
当然若贪心不足,那就试一试他广陵王府的雷霆手段!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蒋维城感激涕零,又有先头惊吓的冷汗在,整个人一惊一喜周身汗涔涔的,看着狼狈又可怜。
蒋老太太也惊住了,又惊又喜中忙问:“王爷,不知这爵位……”
她想问问是不是还是给提拔到国公的爵位上。
妇人再了不得到底在后院,这会儿的见识短浅就露了出来,爵位的事只有皇帝有资格裁决。
再说国公何等位高权重,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只能说这会儿蒋老太太的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