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了,这突然求了亲事,是真的喜欢庄家的姑娘喜欢的不可自拔,还是只是迷惑人的?
皇后倾向于后者,她恢复了方才闲适的态度,剪刀咔擦一动,便有一枝花被剪了下来:“广陵王大婚,说出去也是咱们未央宫的喜事,太子那里,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除非他想让广陵王换一门显赫的岳家。”
对于太子这个儿子,皇后其实也觉着头疼,有时候甚至想着广陵王要是她的亲子就好了,那她何须如此操心劳神。
贴身宫女是少数几个知道广陵王非皇后亲生的,闻言低头应了下来,虽然阵营不同,可她心中也不免叹息,早些年广陵王何尝不是对娘娘濡慕的很,若不是太子屡次欺压而自己主子又实在偏心太过……
“蒋氏如何?”皇后又问。
“咱们的人看着,每日里不是读书就是写字,看着倒是安分。”
“安分?”皇后意味深长的重复,旋即语气冷厉下来:“算个聪明人,用倒是可以用一用,不过如有不对立即关押!”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何尝不安分,太知道安分的人露出爪子的时候有多难缠。
“小姐,前头来旨意了,老爷叫你去接旨呢。”荷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庄府里丫鬟仆妇的都和气的很,她现在活泼许多,也很喜欢没事的时候出去串门子,正碰着这事儿便来报信。
荷香一路跑的鸡飞狗跳,进门来发现屋里头还有庄玉含在,忙给人请安。
师攸宁正同庄玉含学着打络子,这位温婉大气的闺秀她很喜欢,这会儿看到荷香一张圆脸汗涔涔的,没好气道:“大冷的天你都能跑出一身汗也是本事,桌上有水,喝了再回话。”
“哎!”荷香缩着脖子挨训,可下一刻就拎了壶给自己倒水,猛灌了好几口才将话说利落,可也不过知道前院来了传旨太监,可旨意是什么却没人知道。
庄玉含不是第一次见新来的三妹妹同丫鬟这幅没大没小的样子,多看几次习惯了倒觉得挺有趣,她亦很喜欢师攸宁这个灵动大气的妹妹,站起身来道:“宫里来旨意是大事,妹妹且先沐浴更衣,父亲在前头定然应承着,只要不是太晚就无妨,我就不打扰了。”
师攸宁点头答应了,又着荷香送了人出去,嘴角忍不住的就往上翘,这圣旨上写的什么长孙怀德早就差人来告诉她了,可真到了这会儿,心里的雀跃就甭提了。
师攸宁沐浴更衣用了快一个时辰,这还是快的呢,毕竟这年岁可没有浴霸之流,往水底下一站就完,更何况还得盛妆而出。
“小姐,你可真美。”荷香呆愣楞的看着被庄家丫鬟梳妆完毕的师攸宁。
师攸宁莞尔一笑:“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嘛!”
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跟着笑。
传旨的太监在前院收了银子又被好吃好喝的招待,倒是有耐心的很,其实更重要的是未来的接旨的对象可是未来的皇子妃,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拿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