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捂着脑壳不满的看向长孙怀德,她平日里就爱赏荷香暴栗,真是报应不爽!
“不准胡思乱想,用了饭本王送你回去!”长孙怀德琉璃眸中满满的拒绝,什么将计就计?以身犯险的事他绝不会允许师攸宁做。
“那无咎准备怎么做?”师攸宁再接再厉的展开自己的说服大计:“如果不把我握在手中,东宫是不会也不敢动手的,说不准到时候会再想出些旁的阴谋诡计,到时候万一我……”
她的后半句在长孙怀德冷冽的目光中卡在了嗓子眼。
“本王不会让你出事,除非本王死。”长孙怀德目光沉沉的看着师攸宁:“即使本王不幸……,我也会……先好好的安置你。”
“才不要!”师攸宁觉着小心脏似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一把青梅,酸涩酸涩的:“没有万一,咱们可是有婚约的,再说了,我这么机灵,肯定不会有事。”
“听话。”长孙怀德哪里舍得斥责眼前的小丫头,暗自后悔,自己早该料到这丫头的倔强,他不应该告诉她的。
“晚了!”师攸宁打算无赖到底,一脸无畏的看着长孙怀德:“反正我有的是法子甩开你派给我的那些人……”
两个月后,晋安帝病倒在了春日前夕,许是年老,这一场风寒竟让他卧床不能起身,随即下旨太子兼国。
晋安帝其实并非一开始就放权给太子的,可太子听从了蒋月桥的安排,日日都孝顺无比的前去晋安帝榻前殷勤侍奉,并且细致无比的回报朝臣动向。
听话又孝顺的继承人谁不喜欢呢,再后来太子想要汇报朝政时,晋安帝便不耐烦的挥手让他看着办了,他每日里总是困倦难解,总觉得闭上眼才最舒服。
“皇上,您该喝药了。”
晋安帝睁开眼,皇后憔悴的面容满是关心,他被打扰睡眠的不悦压了下去,甚是感念的道:“少年夫妻老来伴,梓童,朕如今才觉着这话有理,真是辛苦你了。”
皇后温婉的垂眸,日日给皇帝下药,胆战心惊之下可不憔悴,心头讥讽与惶惑正交织,晋安帝又问:“怎么不见广陵王?”
晋安帝的子嗣不少,可这些年看在眼里的不多,广陵王长孙怀德就是其中一个。
皇后眼中幽光一闪而过:“户部事务繁杂,许是太忙了呢。”
晋安帝面沉如水:“再忙能比太子监国忙?”他想要召见长孙怀德训斥一番,可眼皮沉沉的,到底睡了过去,他哪里知道,早在半月前太子就让广陵王长孙怀德交出了户部掌事权,更是拦着人不许进宫。
“主上,太子决定三日后动手。”广陵王府书房中,林歌急匆匆进来回禀道。
“父皇如何?”长孙怀德言语黯然,虽然父子之情单薄,可对皇帝被下毒的袖手旁观,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并不好受,可若不如此做,将来太子上位,跟随他的人都会有灭顶之灾。
“昏睡的越发厉害,每日清醒不超过两个时辰,即使醒着看神智似乎也极好糊弄。”林歌回道。
“本王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长孙怀德叹息:“母妃死的不明不白,当初他连问一句都没有,我在未央宫被欺辱十几年,他视而不见,如今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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