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老家伙能干啥啊?现在村里天天说要关爱老人,我敢让他们干活吗?我敢让他们干活的话,村里人的白眼能把我瞪死。我只能自己多干一点了,累就累,谁让咱是女人呢,嫁过来的女人,在别人家就是外人啊。”梁迎春用手当扇子,显得自己很热很辛苦的样子。
但现在是冬天,她也没有出汗,这动作显得画蛇添足了。
牛红看一眼梁迎春,心想:我还不知道你,你表面说自己干,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折腾那两个老家伙呢。
但牛红不说破,还挑唆道:“迎春,说到这嫁人,小菊那丫头还没有嫁人吧?她现在不是你们家的人吗?既然她还是你们家的人,那她就得为这个家出钱出力,她要是不想为家里出力了,那你让她出钱啊,她一个月60块工钱,起码要给30块家里吧?不然怎么赡养老人啊?”
梁迎春道:“我也认为是这样,村里的大喇叭都说了,不管女儿还是儿子,都要照顾自家父母,黄小菊以为自己往外面一住就完事了,不行,得让他们出钱,我改天让她哥去说!”
牛红冷笑一声。
谁让小菊那丫头上回给小鱼通风报信,小菊要是不报信,小鱼那养鸡场准完。
死丫头,我让你也出点血,看你得意多久。
……
小鱼这几天有点闲。
家里的活全让小菊抢了去,就连换下来的衣服都被小菊洗了,更别说煮饭、喂鸡了。
她极力争取,最后才抢到了洗菜的机会。
小鱼喜欢玩水,不喜欢在家里的水龙头下面洗菜,便跑到河边去洗,顺便玩玩水。
正洗着,身后有人喊她:“咦,介(这)不是小鱼吗?”
竟然是跟钱老板一样的口音。
小鱼回头,就看到一个烫了卷发,涂着口红的女孩。
女孩二十岁左右,穿着一件低领的毛衣,胸大腰细,下面一条窄牛仔裤,臀也很大,十分地性、感,豪放。
“你就是陈二婆家的玉莲吧?”小鱼问。
她在晒谷场听村民们聊八卦的时候,听说过很多次玉莲的大名,这玉莲仗着自己去羊城打过一年工,回来就一直用奇怪的口音讲话,说是不记得家里的口音了。
不但口音变了,打扮也十分前卫,村里的女孩没有人化妆,只有她天天涂着口红在村里晃来晃去的,十分惹眼,还喜欢穿紧身的健美裤,年纪大一些的妇女很不喜欢她,说她骚,玉莲却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还说羊城那边很多打工妹都是这样打扮的。
玉莲见四处没人,就往小鱼身前凑,小鱼闻到一股很浓的香水味。
“小鱼,听说你那养鸡场前段时间招人了?”玉莲问。
“是啊,招了小菊,不过你问这干嘛呢?”小鱼疑惑地看着玉莲。
凭她的直觉,玉莲虽然看起来骚,但是本质不骚,可能只是喜欢特立独行罢了,再说爱美怎么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小鱼也喜欢在村里穿得红艳艳的。
“那你还招人不?”玉莲又问:“我介段时间在家闲得发慌,也想找点事情做,你给小菊开的工钱是60块一个月是吧?不然你给我也开60块一个月,我不嫌少的。”
小鱼疑惑地看着玉莲:“你想来我的养鸡场打工?你不去羊城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