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两人下来,目光刷的一下全聚集在文丹溪身上。还好文丹溪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被众人如此观瞧,也没表露出怯场来,仍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这让山上的众兄弟又多了一层认可,有的人甚至还偷偷改了口号:这个嫂子好,大哥娶了亏不了。
刀疤脸一看两人下来,连忙笑嘻嘻的迎上前。陈信则板着脸背着手端着姿态,很有气势的吩咐道:“开宴吧。”
文丹溪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再联想一下这帮人疯狂的吃态,连忙客气道:“不用了,天热什么也吃不下,我还是回去吧。”
陈信一听她这么说,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他固执的说道:“不行!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伙房催饭。”
贺黑子笑呵呵的应了,领着几个高矮胖瘦不等的厨子去伙房准备饭菜。
路上,一个厨艺忐忑不安的问道:“黑子,你给个准话,做得要多难吃才行?”
贺黑子白了他一眼道:“就跟平常一样就行。”
“哎。”那个厨子假笑着应道,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泪赶紧去准备饭菜。
大约两刻钟后,几个伙夫们便端着大盆大碗陆续上来。
先上来的是一大盆猪肉炖青菜,上面飘着一层油,让人一看就腻得不行;接着端上来的是一大盘子白肉,白翻翻的,文丹溪看了第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馒头硬得能砸狗,米饭软得可以当粥……
陈信看菜上得差不多了,举筷招呼道:“来,吃。”陈信本想亲自给她夹菜,再一看周围弟兄们炯炯有神的目光,只好把手锁了回来。
文丹溪微笑着,拿着筷子夹了一点卖相较好的青菜,吃了不禁轻蹙眉头,再夹另一盘又皱了一下眉头。陈信一直在注意观察着她的表情,一看这样,急忙问道:“不好吃吗?”
文丹溪点点头,笑道:“还不错,原汁原味的。”
陈信一听这个,咧嘴笑了,热情的招呼道:“既然不错,那就多吃些。”
文丹溪忙摇头说道:“天太热了,什么也不想吃,给我来杯清水吧。”
陈信挥手,早有一个伙计端上了一杯清水。文丹溪慢慢的喝着。
秦元的眉毛挑了几下,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陈信把菜尝了一遍后,气得直拍桌子:“这菜怎么做得这么难吃?”
刀疤脸忙接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都是这样的。”
陈信被噎了一下,横了他一眼,继续发火:“你们不会去请别的厨子吗?”
贺黑子忙说道:“俺们不知道文大夫今日要来,下次一定注意。”
秦元也帮着打圆场:“好了,大哥息怒,不然弄得文大夫也不好意思。”
文丹溪也跟着劝了几句。陈信只好住嘴不说,但他觉得很没面子,一张脸一直黑着。
刀疤脸心中一阵委曲,为什么大哥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他偷偷的和贺黑子对视一眼,意思是该他上场了。
贺黑子清清嗓子大声说道:“文大夫可千万别介意,其实我们平日吃的比这个还差呢。这也没办法,谁让山上的厨子手艺都不咋地呢。”
刀疤脸也赶紧配合贺黑子说道:“是啊是啊,文大夫你要是来我们山上就好了……”刀疤脸的话没说完,就听他皱着眉头“哎哟”一声:“谁踢我?”
文丹溪不动声色的低头喝水,陈信怕她误会忙解释道:“你别听这家伙胡言胡乱。我、从没往这方面想。”
文丹溪看着这帮人逄俪觯崆嵋恍Φ溃骸班牛昧耍乙哺没厝チ恕!
陈信急忙挽留:“天太热,等日头落山再回去吧,我让人送你。”
文丹溪指指天空:“你没看天已经阴了吗?”
陈信这才注意到,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隐在了云彩里头,天真的阴了起来。
他的脸也跟着阴了起来,仍不死心的说道:“天阴了才不好走,万一路上下雨了呢?”
陈信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留客。却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马匪来了!”众人闻言不禁都吃了一惊。
刀疤脸比旁人都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那报信的士兵,急急的吼问道:“你说清楚,马匪到哪儿了?”
士兵狠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到、到……在清溪村,来了好多人,弟兄们差点敌不住,快去……”陈信一听,脸刷的一下阴沉起来,文丹溪更是脸色苍白,李冰雁和两个孩子都还在家里!
陈信啪的一声扔下筷子,霍地站起来,大声吩咐道:“给我点兵八百,即刻下山。”陈信一声令下,山上的士兵们一下子忙乱起来,有的去喊人有的去牵马有的去打武器,乱纷纷的跑得满山都是。秦元又将那个报信的人拉到一边仔细询问了一遍,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文丹溪也猛地站起来,紧跟在陈信身旁,陈信本想让她在这儿安心等待,再一看她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只好决定带着她。
秦元快走几步赶上陈信,低声说道:“大哥,你吩咐弟兄们一定要小心,这次的马匪非同一般。”
陈信一脸杀气的吼道:“我管他是谁?敢动我的人就得去死!”说着,就有士兵牵了他的马过来,陈信稍一犹豫,便伸手将文丹溪放到马上,自己再翻身上马,然后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出发!”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马蹄轰隆,声若奔雷,大军过处,扬起阵阵尘烟。
文丹溪的手紧紧抓着缰绳,心中紧张无比,不知道他们三人究竟怎样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