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说完这些, 又瞪着眼鼓着腮帮子提出一个要求:“我改了,你也得改了, 你怎么能这么这么我说!”
文丹溪又冲他笑了笑,心里也反思自己是有点刻薄了。她记得以前除了对几个特别可恶的极品外很少这么说别人, 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思索片刻,突然明悟:她虽然理智上认为自己不该吃醋也不用吃醋,但情感上总有那么一丝不痛快,所以她刻薄郑美云时连陈信也捎带上了。
想通了这些道理,文丹溪面带愧色的答道:“好啦,我是错了, 以后不说你了。不过, 这也是那郑美云刺激的我才口不择言。”陈信倒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认错,心中又惊又喜,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也没怎么怪你,你也别难受, 那啥, 我一个男人其实被说两句也没啥……”这人真是……有趣,文丹溪心中又起了一丝涟漪。
文丹溪笑吟吟的看着他,又趁机问道:“你先跟我说明白了,以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
陈信张了张嘴,连声答道:“没了没了,就一个。”不对,其实还有一个, 但……陈信极力强压下去对过去的回忆。文丹溪盯着他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心中明白,他肯定有所隐瞒。不过,她也懂得适可而止,有些事等他愿意说再说吧。
文丹溪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快去吧。我晚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补偿一下。还有那郑家兄妹虽然不讨人喜欢,你也别得罪狠了。”
陈信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甜蜜,他突然觉得这顿说挨对了。文丹溪说完,抿唇一笑,轻掩上院门转身进屋去了。
陈信又在原地呆立片刻,才抬步回前山。一路上,他像踩在棉花堆似的,脚步发飘。因为就在方才他突然大彻大悟,文丹溪之所以这么挤兑他和郑美云,是因为她吃醋了!因为他从没听过她在背后诋毁过别人——她一般都是当面说。事出反常,必有原因。
虽然他觉得老吃醋不好,不过,偶尔吃一点还是很好的,就像菜一样,加一点醋吃着鲜……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诡秘的笑容,一路胡思乱想着走回去。到他回去时,宴席已散,郑家兄妹也回房休息去了。
陈信心情颇好的去敲秦元的门。
一见到秦元,他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姓郑的这次来又有什么事?”郑子朋有什么事喜欢通过秦元转告他。按陈信的看法,他一点都不喜欢跟这个小气扒拉的人来往,但秦元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黑龙山离雁鸣山很近,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要维持的。陈信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秦元奇怪的看了看陈信兴奋不已的脸色,眨眨眼,揶揄道:“还是上回那意思,他想跟我们结成亲戚。”
陈信一听这个,立即上火:“结个什么破亲戚,我才不要她妹子!”
秦元轻飘飘的说道:“可是人家愣是看上你了。”
陈信烦闷的说道:“要不你娶她。”
秦元忙不迭的摇头:“大哥你饶了我吧,小弟可消受不起。”
陈信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去问其他人,谁愿意娶她给谁,省得他整天往这儿跑。”反正山上也缺女人。
秦元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大哥,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灯,谁娶了她都不好。”
陈信也猛然醒悟,连忙说道:“是我没想明白,那就明确的拒绝吧。我实在懒得理他们两人。”秦元点答应。
陈信趁机说道:“对了,二弟,你要不还是教我读书识字吧。”
“什么?”秦愿连忙掏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想当初,他费了多大的劲才让他认了二百多字!如今这个老大竟然自己提出来了,怎能不让人惊讶?
陈信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可不想让对方看出什么苗头来。于是他故作严肃的说道:“我听人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还有洞房花烛,由此看来多读书还是好的。”
秦元:“……大哥我能不能问下,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咳咳,黑子说的。”
秦元忍着笑叹道:“嗯嗯,非常有道理。”
秦元想了想,又怕是心血来潮,过不几天又故态复萌,遂决定再添一把火:“大哥,你说为什么天下的女子都喜欢白面书生呢?’
这个问题正踢到陈信的心坎,他一脸疑惑的说道:“我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整天就知道歪头晃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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