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秦元怔了一下,又释然一笑:“这是嫂子为人谦逊,不喜炫耀。”陈信也点头称是。
五个人说完了正事,秦元也就识趣的赚到别的话题上。
这样,大伙就不会瞪着眼睛只听他一个人说话了。
就在这时,贺黑子在外头敲门问道:“将军,嫂子问你们何时开饭好?”
刀疤脸拍着肚子嚷道:“此刻就开,快饿坏了。”陈信自然也同意刀疤脸的话。贺黑子飞快去厨房传话。文丹溪让人把酒菜摆上去,自己也提着几个食盒回家去用了。
陈信跟弟兄们吃完饭,他又开始像以前那样来“溜食”了。文丹溪此时正一边喝茶一边看易州地图。陈信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背后,半天不出身。
文丹溪无意中一转头就看到了陈信,当下吓了一跳,她埋怨道:“你怎么不出声,想吓死人啊。”
陈信顺势在她旁边坐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吃饭时看不到她,他总觉得没以前吃着香了。
文丹溪认真说道:“有我在你们说话不方便。”陈信挠挠头,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接着他又说起了他们刚才的那一番谈话。文丹溪听罢,暗叹秦元心思果然缜密。不过,听着他们一会儿打土匪一会儿要打鞑子的,文丹溪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不高兴?”陈信敏锐的捕捉到了文丹溪情绪的变化。
文丹溪摇摇头说道:“没事,我也觉得这样呆着不是长久之策,可是又怕你有危险,心里有点矛盾,唉……”
陈信听到她在为自己担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忍不住又捉住她的手,朗声安慰道:“你就别怕了,我师父说了,打仗的时候,越是不怕死的人越死不了。越是那胆小怕死的人越死得快。”
“是吗?”
“当然是的。对了算命先生还说了,我能活到八十高龄呢。”
文丹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动不动就算命先生,这人怎么这么迷信啊。
陈信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拍着大腿叫道:“对了,我有空得去找找那个算命先生,让她给你算算。”文丹溪只是付之一笑。
过了两天,破虏军就开始按照秦元的计划,大张旗鼓的四处剿匪,一时间将易州地面闹得鸡飞狗跳的。短短的半个多月时间,方圆几百里之内的大小土匪,顺从的归顺,顽抗的被灭。破虏军的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山寨内的粮草兵器更是堆积如山。
与此同时,易州城的守军和鞑子的战争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果然不出秦元所料,易州城城墙高大结实,鞑子连攻半月,折损无数兵马仍是无法攻下。而城内的士兵也是疲惫不堪,双方绫陷入胶着状态。而破虏军则在一旁默默等待时机,则一只暗中窥伺的猛虎一般,随时准备给鞑子以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机会来了。在易州被围的第二十日,易州知府刘建当夜晚间带领家小弃城而逃。易州城群龙无守,士兵无心再战,百姓惊恐不已。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秦元得到消息后,当机立断,立即出兵救援易州。
至于陈信怎么和鞑子对战,文丹溪不得而知。她又像上次一样,在山中日夜悬望。不过相较于上回的不安和焦灼,她心中多了一丝笃定和镇静。
还好,她的担忧没有持续多久,陈信就来信了,这次他倒没有写诗,而是写了满满的两页纸:“破虏军离开雁鸣山,二弟命令兵分三路,一路去鞑子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一路隐藏在易州城下的树林里,最后一路装作主力去挑衅鞑子,鞑子一打他们就跑,鞑子回去了,他们就再回去挑衅。最后鞑子干脆不理他们了,再挑衅不也不管不顾。二弟就让我们这个时候突然出击,鞑子措手不及,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稀里哗啦的。我一直冲在最前线,杀了得有几百个鞑子。我的手又受伤了,连勺子都拿不动。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接你进城……”
像往常一样,信的最后还有一句附言:我如今已经认得五百多字了。我算了算,认识五百字就可以写成一千多字的信,你认的字比我多,回信可以写长些。
文丹溪看完信,提笔写道:“自你走后,山上一切都好……你要小心保重……以下省去八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