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手臂的时候,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其实凌邪用的力气不大,可我胳膊上毕竟起了水泡,虽然已经在北冥耀那儿擦了药,但恢复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这么快就长好。被毛巾这么一擦,水泡又破了俩。
凌邪皱着眉头将阴气凝于指尖,在我手臂上轻轻一抹,被烫伤的皮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不过几秒钟,就变得光滑平整,肤质远胜从前。
真没想到阴气还有这样的功效,我默默地把另一条胳膊伸了过去
微凉的触感让我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砰砰砰砰,小鹿乱撞。
僵硬而不知所措。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又默默地纠结,是不是该把话问明白。
这辈子的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凌邪瞄了一眼我叠放在旁边的衣服,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随后用阴气凝成薄纱,笼罩在我身上。
黑色薄纱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阴气,触感微凉,却让我的脸变得愈发滚烫。
所有的词句都凝固在唇边,终是什么都问不出口。
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像是在飘,脑袋发空,心头火热。
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丝丝阴气,悄无声息地透过的皮肤,直往心里钻去。
我仍不确定他对我的情感,但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
我喜欢他。
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他。
确定这个问题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我尝试着问自己,如果把他提换成别人,我是否还会是现在的反应
结果我根本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哪怕只是想象一下,我都觉得无法忍受。
但他不同。
面对他,我会害羞,但也只是害羞而已。
我其实并不抗拒。
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如此。
接触到柔软的被子的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勇敢一点。
却又在下一秒,怂怂地钻进被子里装鸵鸟。
还是有点紧张,有点害怕。
我没有任何经验,也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但心里就是连一丝逃跑的念头都没有。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黑暗放大了我的感官,我听见自己宛如鼓鸣般的心跳。
床垫边缘微微下沉,他坐上来了。
我拼命地跟自己说。
“现今是何年月”
在咚咚咚咚的“擂鼓声”中,似乎夹杂着他喑哑的嗓音。
每一个字我都听得真切,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邪等了几秒,见我不回答,以为我没听见,果断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又问“今夕何年”
我抽了抽嘴角,僵硬地回答“二零一八年。”
凌邪皱眉,明显对这个数字毫无概念。
我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心情很复杂。
穿越到侏罗纪时代被霸王龙捏着耳朵涮过澡的兔子都表达不出来的那种复杂。
凌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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