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钻进男人的怀里缩一会儿。可宫女刚将司俨的外氅拿了下去,殿外便了个传讯的宦人。
他恭声对殿内的帝后人道:“陛下,小侯爷有急事求见。”
因着裴猇的年纪刚过十七,朝中也很少有岁数这小的官员,便被帝王封了爵位。所以私底下,宫人都会唤裴猇一声小侯爷。
现下各州各郡的政务很是吃紧,裴猇既是于这时寻司俨,怕是某州某郡又发生了什急的事。
故而裴鸢心中虽然极不情愿同司俨分离,却还是软声同男人道:“你快去见他罢,我等着你回。”
裴鸢的月份大了,便不能再同前般侧卧,见她模样乖顺地挺着肚子,平躺在榻的模样,司俨自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俯身将小美人儿的鬓发撩至了耳后,嗓音温沉道:“过段时日便好了,我定会抽出空子多多陪你。”
裴鸢神情虽然稍显低落,却还是点了点小脑袋。
因着有孕,裴鸢总容易感到疲惫,待司俨走后不久,她便在温暖的衾被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但她睡得眠浅,也不知在时,便清醒了过。
待她睁眼后,便见司俨已经归,且正端坐在榻侧,他仍穿着那袭墨色的蟒袍,并未解冠。他的身旁置了一紫檀小案,有着墨砚,身侧的高几还堆叠着许多奏折。
许是因为知道她有孕后便有些缺乏安全感,司俨很少会在书房处宫务,因为他知道裴鸢若突然醒,却见不到他,定会觉得很无助,所以宁可自己不方便些,也在裴鸢入睡时守在她的身侧。
司俨处政务时神情很是专注,并未立即察觉到裴鸢已经睁开了双眼,且正在悄悄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持起奏折的右手修长,且指骨分明。
他看东西时,鸦睫微垂,亦在他匀净无疵的落了一小寸阴影。
司俨在处轩朝政务时,好似又比前多了几分专注的魅力。
这时,他微微蹙了下锋眉,喉结亦是微微滚动了一下。
裴鸢见此,长长的羽睫亦如蝶翼振翅般,颤了好几下。
司俨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她的心中蓦地升起了某种异样的感觉,好似是被什东西电了下似的,有种酥酥的感觉,亦在沿着她的血液流淌着。
裴鸢终于弄清了自己到底是动了什心思。
她的小脸也一下子便红了。
随即,她竟是还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司俨觉出了裴鸢似是已经清醒,便恰时转首看向了她。
裴鸢适才做的所有举动,他也都看在了眼里。
裴鸢连闭眼都未得及,且她惯是个薄的,连如去掩饰自己都做不到,又羞又急,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
司俨唇角微勾,亦噙了丝淡淡的玩味,随即便倾身靠近了她,低声唤她:“鸢鸢。”
“我……”
“你看我就看我,脸怎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