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从水纹进宫,贾充升职,贾南风不再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整日闲居东宫,实在无聊得紧,就找来面貌端正的宫女,狠命地打骂折磨一顿。
这一日,贾南风的母亲郭槐派身边的玉蟾来宫请女儿回府,第二日,就是自己的寿诞,她让做太子妃的女儿给她回去撑撑门面。
贾南风一听,马上去请求丽元皇后,丽元皇后巴不得让她滚得远远的,耳根子还清静,于是说:“太子妃进宫几年了,一直没有回家省亲,明日借你母亲生辰,多带些兵马和太子一起体面风光地去祝寿。要是晚了,可以在你娘家安寝,不必匆匆而去匆匆而归。”说完,丽元皇后命彩云又准备了一份贺礼。
贾南风忙跪下道谢:“多谢母后费心。”
次日,贾南风穿了绵绣外衣,戴了凤冠,与太子一同到贾府祝寿。兵马浩浩荡荡地鸣锣开道,宫女太监一拨一拨,这给贾家争足了面子,惟一让贾南风感到堵心的就是太子听说要在老丈人家安寝,连海琼也带上了。
贾家的所有人都出来迎驾,御林军把整个贾府包围得水泄不通,片刻一队太监进去,又过了一会儿,一批宫女进去。大约一刻左右,太子与太子妃的画辇才缓缓而来,所有人都跪拜太子与太子妃,贾南风挽着太子的手从画辇上走了下来,太子见朝中许多大臣携带家眷都来祝贺,对贾家未免生了敬佩之心,他感到他的老丈人很有人缘,日后自己登基,免不了要依傍老丈人撑起局面了。所以对贾充夫妇十分客气。
郭槐见了贾南风早已泣不成声,贾南风忙将母亲扶起,边为郭槐擦泪边说:“皇后娘娘恩准女儿在家里住一夜,明日随太子回宫。”
大家进了前厅坐下,各位大臣们前来迎拜太子和太子妃,乐声响起,太子与太子妃按家礼为郭槐祝寿。忽然,一个人站在太子妃身后,太子妃一转身,与他打了个照面,此人面如玉雕,口若朱砂,身着白衣,更显飘逸俊朗。贾南风心想: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男子!他是谁?难道他就是妹妹贾午要嫁的韩寿。
事实上,贾南风没有猜对,此人不是韩寿,他叫钟俊,是小妖千年之前的一个朋友。钟俊成人形前本是小树精,修练时多亏小妖的救命之恩。他一直把小妖当成自己最亲的人,这次小妖有难,他必须出手相救,他和变成碧妮的小妖商量,对待贾南风,最好的就是使用美男计。
贾南风哪知这些前因后果,只知自己的魂魄都被站在后面的男子勾去了。她趁人不注意,又红着黑脸回头看钟俊,钟俊迎着贾南风浅浅一笑,贾南风立刻回转过去,心扑通扑通跳个厉害,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如若被这样的男子抱上一抱,那也不枉此生。
于是贾南风偷偷地解下腰间的香囊,丢在男子的脚下,男子马上弯腰捡起来,握在了手心里。
席间,贾南风趁着玉蟾过来斟酒,忙问:“那边的白衣男子是谁?”
玉蟾低声说:“回禀娘娘,只知那人叫钟俊,好像是一个小侍郎官。”
贾南风不露神色地点了点头,大家纷纷为太子敬酒,太子醉意朦胧。洒席散后,贾南风打发了海琼去服侍太子,自己也跟了太子去后花园安顿一番。她本想到母亲的住处和母亲说说话,但是,迎头遇见了钟俊。
钟俊见了贾南风忙行礼,贾南风问:“后花园全是御林军把守,你怎么进来的?”
钟俊说:“微臣进来只想和太子妃说一句话。”
贾南风问:“什么话?”
钟俊说:“太子妃的美丽是一般人看不到的,只有微臣自己能看到。”
贾南风脸一下红了,心咚咚跳个不停。她已经让这个钟俊弄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但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冷静一下想,会不会是谁来使美男计来诳弄自己,忙正色说:“小小狂徒,你把我太子妃当成什么人?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本妃不吃这一套。”说完装着要走。
只见钟俊说:“娘娘请留步,微臣有话要禀,微臣谁的人都不是,微臣只想当太子妃的人。”
贾南风一听骨头一酥,有这么一个美貌少年站在面前情意绵绵地表白,她还故作什么清高?管它什么阴谋诡计,她此刻只想享受良辰美景。
贾南风于是说:“你果真愿意一生为本妃效力的话,今晚在桃园里的亭子等本妃,你不要出园子了,出去就进不来了,因为太子马上就寝。本妃信你的话,你可不要让本妃失望。”说完不敢逗留,转身离开,此刻她的脸红得如着了般,步履也轻盈欢快了起来,而且明显感到背后有灼灼的目光烫着她的心,她不敢回头看,如果回头,那目光里的狡谲更会灼痛她。
夜色为贾家的后花园蒙上一层雾,所有桥廊屋檐都上了灯,贾南风卸下凤冠、霞帔,然后命一个宫女睡到自己的白玉床上,自己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一路躲躲闪闪来到桃园的亭子里。钟俊早就等在那里,钟俊见她,微笑着过来牵住她的手,走到桃林深处,贾南风惊奇的发现,深处两棵最茂盛的树上已挂起粉纱帷幔。
钟俊轻轻揭起帷幕,两树中间竟用花瓣铺就了一张粉色的大床,帷幔中浪漫满天飞,香气盈盈绕,贾南风的眼睛晶晶亮。
钟俊扶住她的双肩,眼睛灼热的看着她,深情地说:“在这儿,没有太子妃,只有我珍爱的,呵护的女人。”
贾南风听着心都醉了,幸福地扬起脑袋,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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