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舒乙,小哲好好的作首诗怎么会被你爷爷关起来。”舒博文站起身,脸色涨红,显然是非常愤恨。
舒起冷笑一声,“爹,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舒博文被大儿子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还没开始说话,就听舒起又道:“难道你忘记了吗?刚才爷爷说,咱们舒家不过立世十年,一直以来的训诫是不骄不躁。咱们是舒家人,不是舒舒觉罗家的人,是谁给弟弟的胆子,说我们是几百年的世家?百姓有多恨清廷,爹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当初逃出来的狼狈了吗?”
舒博文沉默了,他遵循父亲的教导,想要封侯拜相,他文采好,得了秀才,他子嗣好,得了父亲的疼宠。可清廷一灭,各路官员四散寻求出路,各地军阀掀竿而起,大多数清廷大员都被百姓的愤恨压得抬不起头,更甚者被抢被杀。
他们逃到江南,不光是因为江南有一方天地,更因为江南一部的都督大帅和自己二弟乃八拜之交,在二弟出国留学时,两人就曾是好友。到江南,说是来寻求庇护也不为过。
从一个人人看好的秀才,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官员之子,这样的反差让舒博文变得更颓然,更好风月。变得中庸,变得懦弱。
舒起见舒博文沉默,不由得道:“自认为比二叔先考上秀才就有多了不起吗?咱们这个家公中的进项全是二叔每日里东奔西走赚回来的,你们用得理所当然。可是爹,你别忘记了,若是二叔说要分家的话,我们没有道理拒绝的,到时候,你们是什么?家里的田产铺子够你们过活吗?这已经不是清廷了。”
“你是不是恨不得不是我的儿子,去给你二叔做儿子?”没有一个父亲希望听到自己儿子贬低自己的话,舒博文也是一样,舒起的话就像是敲在他本就存在的伤口上,隐隐作痛,所以他恼羞成怒。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做二叔的儿子吗?五年前,你让我睡在这个冰窑里,生了大病也不给我医治。偏偏找个江湖骗子就说养在二房里病才会好,若不是二叔和二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舒起冷声道:“就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才会跟你说这些,你们若是执迷不悟,给舒家当来灾祸,不说我,爷爷肯定是容不下你们的。爹,还有四弟,你们记住,我姓舒,你也姓舒,有舒家,才有你们,才有我,舒家没了,你们就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这个不孝子!”舒博文扬起手,就要往舒起脸上甩。
舒起抓住舒博文的手,“爹,我叫你一声爹,你就该明白,你始终是我爹,可若是这一巴掌下来,我就不保证,你还是不是我爹。”甩开舒博文的手,舒起转身离开冰窑。
冰窑外面,一个美丽的妇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狐裘,见舒起出来了,忙上前去,给舒起披上,“小起。”
舒起笑了,捏了捏妇人冰冷的手,“娘,怎么不带个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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