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露重更深,初绽的春花被压低了头,像一个个娇羞的小姑娘。
阿云持了跟棍子倒腾了几下方才被她不慎浇熄的木炭,忧桑的望望天。
她如今年龄小,内功不济,倒春寒的日子里,在这剑冢附近,不烧碳被子都是冷哒的,这么晚了去找人叶晖要木炭,好像又不大好。
阿云丢下棍子,跳上床,卷了卷把自己卷成一团,还是觉得冷!
她一眼瞥见墙上的木剑,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好办法,于是跳下床拿着木剑跑到外面去运动了。
“咦?怎么庄花不在啊?”她看了眼庄花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挠头。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悟剑么?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呢?
正疑惑着,一个略带了几分薄怒的声音响起:“阿云,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闻言条件反射性的有些心虚,随之又想起自己又不是干坏事,不用怕,抿着嘴看过去,却见粉白色的桃花尽处,萧疏的枝桠之后,风姿如画的少年扶剑而立,他绸缎般的青丝上似乎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雪,给人一种华发早生的错觉,眸色淡淡,薄唇微抿。
“阿英……”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叶英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动作优雅中透着一种旖旎的味道,让某个萝莉脸女流氓心的人顿时脸红心跳了好一阵。
脱衣服脱的这么风情万种你是要闹哪样?
阿云脑中一阵混乱的同时,她被一件混合着风雪的清冷和少年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味的衣服给兜头盖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阿……阿英?”阿云肉呼呼的爪子抵着叶英温热的胸膛,咬着嘴唇问。
“天凉,也不怕惹了风寒?”叶英清冷的眼神扫了她一个激灵。
阿云埋着头闷闷道:“因为没有木炭了,我冷,出来运动一下好睡觉。”
叶英闻言有些奇怪的皱眉:“二弟他不是才给你送了许多?”
他自己内功深厚,加之早已习惯了剑冢的清冷,倒是没有必要用这些。
“被我不小心给浇上水了。”阿云瘪瘪嘴,手指搅着叶英衣服上挂的流苏。
叶英轻轻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然后抱着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中陈设简单却并不疏漏,墙上挂着宝剑,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几上一把瑶琴五弦映着月色愈发银白,地上一阔口大肚瓷瓶内插着几幅卷轴。
她才扫了一眼,就被叶英放在被褥之间。
阿云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床上,刚刚想抗议,身侧就微微一沉,原是叶英侧身阖目躺下了。
他握着她的爪子,把她微微往身边一带,倒是没有那么冷了。
某萝莉当然不会想歪什么,她现在可是萝莉,同榻而眠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庄花这样纯洁的人……
庄花真是个好人,居然主动给她当暖炉!阿云嘻嘻笑了笑,然后干脆一头钻进那个带着沉水香淡雅而宁静的香味的怀抱。
“阿英,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了?”
叶英抬手按住了她胡乱扭动的小脑袋,微微睁眼,淡声道:“还记得我之前的佩剑么?”
“哦,我的背部挂件啊,记得啊!”某萝莉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头上那只手僵硬了一下,不禁脸色一变,想起当年自己做的死恨不得咬掉舌头。
“诶,那个,我不是说你是我的背部挂件……”她解释着,却见叶英那双淡若冰雪的眸子忽然亮了一瞬,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再仔细去看,他却闭上了眼。
“嗯,”叶英不置可否的继续道,“三百年的岁月,我已能与它心意相通,实属难得,是以重返大唐却未能带上此剑,实乃一大憾事。可今日,我却在祭剑台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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