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嗑完一瓶止痛药, 望着左边的血条缓慢地回复。
对于自己的外挂,她特别希望能有一个清单列出所有技能, 然而现实是, 这些都必须慢慢摸索。
重点是,经过某些事件以后,她发现自己没有一个能快速回血或者直接无视伤害的技能。
传说中的锁血。
是多么有安全感的能力啊!
不过, 苏茜大致摸索出了规律,她经历越困难的战斗,在战斗过程中越是少开挂, 就越有可能开启新的技能。
譬如说最初她只有透视穿墙消除后坐力这些没什么杀伤力的技能, 后来逐渐才开了隐身自瞄锁头召唤轰炸圈等等。
这其中总有什么原因吧。
没有锁血意味着她可能会死掉, 而平时她根本无法像是游戏里那样看到自己的血条。
更何况射击游戏的角色, 有着保持一滴血也能奋战八百回合的对疼痛和疲倦的麻木属性, 她根本无法根据感受去预判自己还能再承受几枪。
毕竟不同型号武器的子弹射击不同位置带来的伤害都不一样, 要是全凭自己计算伤害,还要同时和别人对枪干架,确实有点麻烦。
苏茜也发现组队模式带来的好处了,让她能直接看见自己和队友的血条。
能量饮料和止痛药都是用来补充能量值的道具,血条的恢复要随着时间慢慢上涨, 然而这附近暂时没有危险,所以她就没有直接扑向藏在车里的绷带。
主要是她现在全身连一道擦伤都没有, 直接在手臂上缠绷带也太诡异了。
至于急救包……她要如何解释为什么自己只是扎一针整个药包就凭空消失?
曼哈顿的街头弥散开稀薄的夜雾,月色在阴云里越发晦暗,空中游荡着粉尘和废气, 远方的码头传来鸣笛声。
在空中短暂滑翔之后撞墙的奥迪歪斜地挤在街角,车头被撞出明显的凹陷,雪白的车漆蹭掉了一块,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苏茜回过神来,看到弗兰克眉头紧锁盯着自己手里的止痛药,她的尴尬又加重了几分,“你要来一瓶吗……还有点甜。”
你他妈就是个智障吧。
说完她就被自己的愚蠢吓到了。
惩罚者先生可能已经确信这个送货小姑娘脑子有点问题,他无声地拒绝了这个听上去就很脑残的提议,“这又是什么东西?”
苏茜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而且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太多奇怪的东西值得被质疑了,“……什么?”
“你头顶上有个序号,红圆圈,数字1,”他看上去每说一个词都在怀疑人生,“你自己看不到吗?”
“我知道啊,”少女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头上还有个绿圆圈,数字2呢。”
弗兰克:“……”
“抱歉,”苏茜将空掉的止痛药瓶子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箱,“真的很抱歉,卡斯特先生,我刚才……这个组队模式,嗯,我是说,你默念一下退出队伍就可以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消失。”
弗兰克还能瞥见不断刷存在感的两行字母和象征生命值的白色血条,他好久没有碰过主机手柄了,但这不代表他认不出这玩意多么像是游戏界面。
队友信息栏的名字甚至还不是法律名而是代号,好像他真的蠢到用惩罚者这个名字创建了一个什么脑残游戏的角色。
至于1号后面的单词……
“什么人会用百合花当代号?”
少女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道:“susie不是我的代号……只是为了方便念不清我中文名的外国人,谢谢。”
同样不是很确定自己能读准中文名字的外国人弗兰克:“……”
她从跑车副驾驶座里拎起两个装满武器弹药的袋子,“再次道歉,我给你打折好吗,八折……七折,或者你看着给吧。”
男人轻松地接过百多斤沉的手提袋,“你都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女孩认真地摇了摇头,她的长相比起亚裔更像是混血,严肃的时候显得有些冷酷和不近人情。
一片昏黄的灯辉倾斜着覆盖在她脸上,光影交叠衬托着清晰又锋利的线条,纤长的睫羽半藏在深邃的眼窝里,瞳孔深处仿佛有某种执着的信念。
她微微低下头,“我只有一个顾客,会说出‘你有罪,就要死’。”
弗兰克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地丢给她两捆现金,“回家睡觉吧,小姑娘。”
苏茜接过钱随便一掂就知道对方给多了,她也不是很介意这个,反正她不会成为又一个死掉的供应商,以后肯定还会有交易。
等等,会有的吧。
她站在街角看着男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只有小孩子才在这个时间睡觉。”
寂静的小巷里只有风声掠过,这句话没压低声音,弗兰克听得清清楚楚,他回过头看到女孩站在路灯拉长的阴影里,“那你准备开始工作了吗,超级英雄?”
少女抱起手臂,“超级英雄们大概不愿意有我这样的同行。”
“……因为你的车技太差了吗。”
苏茜:“???”
再见。
将车交给修理店之后,她怀着无法平复的激动心情回到了家。
因为没开车,所以她直接选择隐身跳房顶,在跑酷结束着陆阳台的时候,苏茜下意识开透视扫了一眼房间。
……你们还没完了是吧。
有五个配枪的人正在公寓上下层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储物柜的抽屉全都被拉开扔在地上,书籍和各种材料被丢得到处都是,满是脚印的地毯被掀了起来,花瓶都被莫名其妙砸碎了,好像谁会蠢到在里面藏东西一样。
苏茜面无表情地跳下栏杆,保持着隐身状态来到一片狼藉的厨房,这里显然已经被搜查过了,所有带门的柜子都被打开,连冰箱都惨不忍睹。
她随手拎起电磁炉上的平底锅,走到大厅里正在翻电视柜抽屉的人身后,抬手对着那人的后脑勺就是一锅底抽了下去。
金属锅底砸在头骨上发出难以形容的沉闷碰撞声。
被平底锅爆头的人来不及发出惨叫,一声不吭地向前倒了下去,撞翻了六十五寸的液晶电视屏幕。
这一下动静不小,尸体砸在电视柜上,屏幕直接翻倒在地板上,即使没有摔碎,也足以惊动其他房间的人。
几个持枪的佣兵纷纷放下手里的事,从楼梯上或者房间里冲过来,惊疑不定地望着大厅里一动不动的同伴。
有个人口袋里还塞着钱和钻石珠宝首饰,抱着一把汤姆逊冲锋|枪大声问:“见鬼,他又怎么了?!”
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微风吹过窗缝撩起帘幕。
过了两秒,刚才说话的人忽然也扑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枪,却再也没机会扣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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