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同道之事,也就迎刃而解了。”夜千放说着,笑意愈盛。
他道:“你说,是也不是?”
“云、别、剑、尊。”
云别剑尊满目阴霾,怒喝一声道:“夜家小儿,莫要满口胡言!”
“唔。”夜千放无谓地瞥他一眼,道:“生气了?我可还没,说出些什么呢。”
他这一通胡搅蛮缠,有些气性大的弟子已然拔剑,怒骂道:“你这魔头,真是不知所谓!”
“今日我等便是战死,也绝不会让尔等魔族宵小如愿!”
夜千放跟没听到似的,只含笑看向云别剑尊,问道:“将我的魔后交出来,我就不扒了你万归宗这层脸皮,如何?”
云别剑尊脸色愈发沉了下去,口中却道:“君家小子已于百年前殉道,你与他之间虽有龃龉,又何必空口白牙污蔑一个已死之人。”
他这话说的,完全是说夜千放污蔑君行舟清誉。
可究竟,是谁污了谁的清白?
“啰里吧嗦的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夜千放说着,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道:“我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把君行舟交出来,我即刻撤兵。”
“否则,血洗万归宗。”
夜千放这话一出,无论万归宗交不交人,万归宗都将陷入两难境地。
更何况,他们万归宗根本就没有君行舟这号人。
见云别剑尊久久不言,夜千放又一度笑道:“哦,我都忘了,我家行舟啊,改了个小名,叫,叫什么来着?”
夜千放说着,瞥向一直在旁边当装饰的云秉生。
云秉生敛目垂首,低声应道:“宿云澜。”
“哦对,宿云澜。”夜千放恍然大悟般看向云别剑尊,开口道:“这次听清楚了吗,老东西。”
叫他一声剑尊,他还真跟自己摆上谱了。
他夜千放这生平,可还没怕过谁。
“你这魔头,真是好生没有规矩!”万剑峰弟子气急。
“竖子。”云别剑尊淡淡应声之后,忽然意识到,夜千放口中这个名字,他还真听过。
只是于他而言,宿云澜不过是朝暮蜉蝣,除却用作云起劫数之外,毫无作用。
因而,他从未仔细看清过此人。
可今朝,经夜千放一提醒,他才明白,这样一个凡人,何故是云起命中死劫。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凡人,他是……君行舟?!
云别剑尊心下惊涛骇浪翻涌,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比,他道:“我万归宗,从无舍一人而求存的说法,你魔界今日兵临城下,存的是何龌龊心思,直言便是。”
“何必找这荒唐借口,惹人发笑。”云别剑尊说罢,提剑而上。
“要战便战,莫要平白污我宗门清誉。”
云别剑尊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时间,陷在苦战之中的修士们皆是心潮澎湃。
是了,万归宗作为修界第一大宗门,其清正刚直之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魔界入侵第一战选在了万归宗地界,他们就更该明白,万归宗是人族门户,应是他们誓死扞卫之处。
又何必,因为夜千放这个魔头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对万归宗生疑。
“冥顽不灵。”夜千放笑意微敛,他广袖一挥,天地当即色变。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际被乌云笼罩,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呈大雨将至之势。
他如今已是分神大圆满境界,又是先天雷灵之体,可通天地,亦可引雷电为己所用,根本无惧云别一个久久不能突破的剑尊。
见这天地异象,众人皆是神色骤变。
饶是一向闲适的红夜魔君也坐直了身体,看向天地正中的夜千放。
看来,此战过后,她们要重新估量一下,千夜魔君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