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有完整的,一片血腥!
炎北有了一种强烈的呕吐感,他再不想停留,干脆全力赶路,远远的离开这里。
潜踪匿迹,他不时攀上树冠找寻方向,翻过的巍峨山峰一座接着一座,山林无尽,有的粗大的古木耸入天穹,足有数百上千米高,这里和他曾经生活的那一片地区,简直是不能相比。
毕竟是只有方向而漫无目的,炎北在无数次与凶兽的纠缠中行进,无数次的惊魂与凶险绝对是磨练人的,这一走,足足又走了二年多的时间。
凶莽荒原,荒草凄凄。这里也早没有了无尽山林的模样,延绵数百里皆是无数巨石组成的巨石滩地,偏偏荒草苍茫,鼓舞秋风,到处是荒草颜色,远远望去与平原无异。
从这里远远望去,贯通天地的光壁已经变得十分的遥远,唯有一道将这片天地一分为二的古道让人触动心神。
古道很长,很宽,并不均匀。有的地方宽阔足够百丈,狭窄处两侧巨石堆积与岩壁相邻,仅有十余丈大小。
这古道,远远的将荒原与另一侧的巍峨峰峦区分开,仿佛一道界线,将这片天地分割为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一方,有长风、石滩!
那一边,有峭壁、山崖!
……
炎北站在一块巨石正遥望古道。古道蜿蜒,曲折前行,仿佛没有尽头。
这毕竟是古道!古道有痕,一些炎北很难辨识的人迹让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喜悦,不管怎样,他终于走出了凶莽荒原。
未知的世界总是让人忐忑不安,炎北亦是如此。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
头发蓬乱的不成样子,有如杂草,晃晃脑袋也能掉下草屑,颜色古怪。脸上全是泥污,只有那一双眼眸充满着灵动的神采。赤着的上身与泥污难分彼此,下身的麻裤现在仅余七八根竖条,连遮羞布都不够格。这种装扮,就算乞丐也比他好上许多,实在是惨不忍睹。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炎北就沿着古道而行。
这一走,又是数月。算来算去,他离开祖岩的所在已经四个年头,他再非当初那个幼小的孩童,已经变成有着生死经历的大孩子了。
饥寒交迫的感受对炎北来说已经谈不上痛苦,这种经历随着日月星辰的交替让他几乎忘记岁月。古道悠远,需要走很远的距离才能遇有一处水源。不论是荒原还是古道,水源地永远充满着生机与杀戮。有些时候,他为了一口浑浊的水,需要静待上几天,才能等到草兽们的出现,在它们的引领下去寻觅水源。
在古道,炎北从未碰上其它的人族,倒是撞上过几回来古道觅食的凶兽。这一夜,他好不容易觅得一处古道边的浅浅水坑,干脆在这里歇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奇妙的旋律,那有节奏的清响在夜空回荡,豁然是悠扬的驼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