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轧轧!
一阵巨物盘索的动静传来,炎北缓缓睁开了眼,他的识念瞬时将整个大殿笼罩,没有一丝的遗漏。
碎魂之痛,在他来说,已经是久远的惨痛记忆,如果说真的还有什么感觉,只能说是利于他修炼的助力,甚至有意犹未尽之感。
三年来,每一天的煎熬中,他宛如化茧之蝶,整个人有了彻底的变化。如果说没有怨恨,那绝对是假的,但在生死缝隙中游走,他的收获也是超乎想像的,最初的怨恨,到如今已经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深刻。
炎北根本不知道学宫内种种势力的倾轧与纷争,他的想法非常的简单,废了那么多的人,没有责罚是不可能的,他真的认为自己应该接受学宫的惩罚,如今,是他重见天日的一刻。
镇魂池的大殿,地煞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打开镇魂池的一刻,他想像过各种惨不忍睹的场景,也曾想到过炎北奄奄一息的活着,但他绝没有想到炎北全身没有一丝的伤痕,正身无寸缕的站在玉台之上,静静的看着他。
没来由的浮出一股寒意,甚至让地煞打了个寒颤。他清楚的知道眼前只不过是一个修为没有达到灵渊境的少年,但他就是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恭喜了,看样子你活得很好!”,地煞保持着平静,不希望自己再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失态。
炎北施了一礼,虽然他光着身子看上去有些不雅,“前辈可有衣物,肯否借我一件?”
地煞取出了一套黑衫,看着炎北穿在身上,“外面有很多人在等你,一直等了三年,你没有让他们失望。”
炎北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道:“前辈能否告知,出去后,我还有别的惩罚么?”
地煞点了点头,“我听说你还要被禁足一年的,内门弟子的身份应该不会有影响,你能活着走出去,恐怕更会获得道院的重视。”
炎北没有表情,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他默默的跟着地煞的身后,攀上了一层又一层石殿。
前方又出现了巨大的石门,炎北却站住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面对所有关心他的人,但当真的到了这一刻,那颗心,跳动的实在厉害,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期盼。
地煞让到一边,显然他预见了接下来的场景。当炎北颤抖的双手推开那扇石门,骤然的哭喊和欢叫震耳欲聋。
泪水在肆意的流淌,炎北没有擦,也擦不干,擦不净。眼前一个个憔悴的面孔触碰着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一个个的拥抱过去,然后看到一道纤细婉约的身影。
”姐……!“
”姐在呢!“
云紫衣紧紧的拥抱住炎北,秀眸的泪再也止不住。
三年了,炎北长高了一大截,比她还略高了一些,眼神不经意的一瞥,都闪烁着灼灼的亮光,令人不敢直视。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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