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流萤那把冰霜巨剑不同的是,蛮子的那把冰霜大刀竟然自行地从地下窜了出来,轻轻地落在蛮子的身边。而蛮子苍白的脸色竟然飞快地红润起来,呼吸也逐渐恢复了,随之变得均匀有力,甚至他身上被统领折磨出来的伤痕也在飞快地愈合着。
看到蛮子已经没事了,流萤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终于,一股倦意袭来,流萤靠在蛮子的胳膊上恬静地睡去。就在流萤熟睡的时候,两把武器出土的地方开始冒出了一股股漆黑的雾气,这些雾气越积越多,最后凝聚成了一个背生双翼的恶魔。
“哈哈……没想到我亚托克斯竟然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丽桑卓,既然你用冰霜守望者的獠牙铸就刀剑,借此封印我千年之久。那么,你就准备承受我的怒火吧!”那个自称亚托克斯的恶魔发出了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你是谁,不要过来!”流萤被亚托克斯的咆哮声惊醒,飞快地抓起冰霜巨剑守护在蛮子的前面,厉声呵斥道。
“你的眼神中竟然没有恐惧,有意思,真不愧是拥有阿瓦罗萨血脉的蛮族。你救了我,我不会杀你,但是这两把武器对我绝对是个威胁,所以我必须把你和你的武器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以后你也不许再见这个小子,这是你们活命的唯一条件。”
亚托克斯说完,便抓起流萤,朝着洞外黑暗的天际高飞而去,山洞之中,只留下蛮子和那把寒芒闪烁的冰霜大刀……
“后来我被法兰之星收留,参加了前届的比斗大会。那时,我就已经通过那把武器认出了哥哥,因为害怕亚托克斯会对你不利,所以我那时不但没有和你相认,还把怀疑我们关系的赵信痛打了一顿。”流萤靠在夜风的怀里全盘说出了她不为人知的童年。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蛮子此时已经默默地低着头,流起了眼泪。婕拉在听到她和蛮子在雪山上的那段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夜风也为之沉默了,他在自问:如果当时在雪山上的是他和杜威,那他能在那种恶劣的条件下坚持下去吗?
“你是说,那个叫亚托克斯的恶魔并不真心的要杀你们,而是害怕你们两个人的武器凑在一起会对他不利,对吗?”最后,夜风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闷氛围,询问道。
“是的,早上我在诺克萨斯的地下黑市闲逛时被他拦住了,后来他追着我,把我逼到一处僻静的通道里。我暴起反抗,一剑洞穿了他的心脏,可是他根本杀不死,心脏被洞穿了他还能继续战斗,而且越来越强。最后我筋疲力尽,被他费去了修为。”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流萤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费去修为,而且还是魔法和斗气一起被废去,这种精神与**上的双重痛苦,如果放在寻常修炼者身上,估计会让人轻者精神失常,重则会被活活痛死。
“如果我是那个恶魔,我就不会这么做。这两把武器都被你们认主了,如果真的不想杀死你们,那干脆和你们结个善缘也好啊,他就不怕把你们逼急了联合起来把他封印了?”在夜风看了,这个亚托克斯做事有些愚蠢。
“不是这样的,我们并没有封印他的力量,因为只有在两把武器相聚的时候,那种力量才会慢慢积聚起来,分开后那种力量就消失了,所以,他不惧怕我们,而是怕我们一直待在一起使两把武器有足够的时间,充满那种力量。”
流萤说话的时候拿出了冰霜巨剑,她指着冰霜巨剑剑尖上的一个针头大小的光点解释道:“这就是能量积攒的象征,记得当初,这两把武器都是通体透明光芒闪耀的。”
“啊哈,这种能量充满需要多久?既然亚托克斯伤害了你,那我们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我蛮子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妹妹,你好好调养,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揍扁他。”蛮子抬起冰霜大刀,看着刀尖上的光芒兴奋地道。
“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我想他不会坐等我们把能量积累起来的,虽然我们都在战争学院,可是也不能保证他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流萤收回冰霜巨剑,幽幽地叹了口气,疲倦地把脑袋靠在夜风的肩膀上闭上了双眼。
夜风轻抚着流萤的发丝,眼神中充满了溺爱。他的心中却冷冷地道:恶魔是吗?要是够胆的话就过来吧,我是恶魔猎手伊利丹的儿子!现在的我,惧怕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其中绝对没有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