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正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想的,总归还有最后一条路,才没有说出太通书院的事情。
父亲对他们太冷淡了,肯定不在意暄儿的前途,在他看来,暄儿想要拜入禹安先生门下,无异于白日做梦。
她知道在这一事上,父亲不会帮她,她更担心父亲知道他们要去参加太通书院考核后,会更加严厉看管他们。
对父亲会这么做,她毫不怀疑。
毕竟,前世她的容貌毁了之后,父亲就不希望她现于人前的。
现在暄儿的容貌也毁了,父亲也是这样想的吧?
谢暄默了一瞬,迟疑道:“让韩震悄悄带着我出府?”
府中护院那么多,而且父亲说了,要是没有他的允许而外出,就要送到慎行堂。
想到慎行堂的可怖,谢暄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身边的赵妈妈,正是受了慎行堂的杖责而没了性命的,他对那个地方实在畏惧得很。
谢隋珠笑了笑,语气有种奇异的冷静,道:“暄儿,姐姐保证将你送到太通书院。”
至于能不能拜入禹安先生门下,那就要看暄儿的运数了。
明明她还没有找到外出的办法,但是莫名地,谢暄就相信自己的姐姐一定能找到办法,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回到玉句院之后,谢隋珠也不想进入房间,就绕着小池塘不紧不慢地走着。
前世,她自己因为脸容的问题,一直留在府中不出,但是父亲并没有禁止他们外出。
她还记得,谢明珊外出买过胭脂,还来她跟前炫耀过,嘲笑她的脸已经毁掉了,以后都用不着胭脂了,这倒也省钱省事。
她不在意谢明珊的炫耀,但从这事能看出父亲的态度。
谢明珊乃肖姨娘所出,娘亲是她的嫡母,按说是要守孝的,但是他们才来杭州府没有多久,谢明珊就外出买了胭脂,可见父亲根本就不在意为娘亲守孝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这辈子父亲变了?
谢隋珠仔细想了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是让父亲与前世不同的。
事实上,父亲依然不会因为娘亲过世而悲伤,这段时日以来,父亲所忙碌的,没有一件与娘亲有关。
就算事娘亲哥哥的出殡,从中打点的都是谢好今这些人。
意外出现之后,她不曾听父亲提过一句娘亲,先前所说的追查劫匪,也不了了之。
现在,却要他们为娘亲守孝、不能外出?
为娘亲守孝是假,不让他们外出是真!
他们是刺史府的家眷,外出与否是会对父亲有什么影响吗?
秋霁跟在她身后,见到她皱眉苦思,想了想,将之前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姑娘,我听到钱妈妈咕哝了一句话,说要出府办事,老爷所说的不能外出,是不是仆从不受限制?”
“钱妈妈说了外出了?你的确听到了?”谢隋珠猛然回头追问道。
原本秋霁是很确定的,但是听到谢隋珠这么一问,反而不确定了:“姑娘,钱妈妈只是提了一句,但奴婢不是很确定。”
秋霁不确定没有关系,甚至都不用通过钱妈妈来确定,只需派韩霹韩震一试就可以了。
如果父亲这个规定并不限制仆从,那么……
她脑中想到了一个办法,眉头不觉舒展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