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亡,他从来毫无惧意。
但有时,令人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气息的逐步逼近,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几乎令人疯狂!
踩着满是血渍的杂草,二人越走越深,却连那铜煞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沫平打开天眼,几番扫视,毫无收获,别说铜煞,就连空气中都没有留下半点煞气。
“发现点什么了没?”大兵驱赶着草间的蚊虫,将沿途拦路的枝干徒手折断,心中懊悔出门没带把趁手的家伙。
沫平的裤管上满是灌木丛留下的口子,他摇摇头,心中暗咐莫不是自己判断错了,这铜煞压根就没在此地修炼,否则也不至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但这些诡异的血迹和指痕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路走过来,这么多血迹。可那些人究竟在哪儿呢?实在是太诡异了!沫平,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么?”大兵走到一处灌木前,拨开挡在脸前的树枝,地势顿时变得开阔起来,但手电的照亮范围却显得越来越有限。
两人只能依靠两三米范围内的灯光看到一些杂乱堆放的石头和齐腰高的杂草,夜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瘆人的腥味。
“妈的,不管前面是人是鬼,反正都走到这儿了,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在搞幺蛾子!”沫平一咬牙,提着手电一脚闷头跑上了前。
可当二人走出还不到十米,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在几块乱石背后,四颗柳树整齐的列做一排,树干上整整齐齐吊着八个人。
八人被高高吊起,裸着上身,早已经死透,死相极为可怖,双目被挖,胸口皮肉不存,满是伤痕,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八人的表情似乎享受至极,嘴角甚至都极为一致的露出着淡淡的笑意。
“沫平,你看他们的手指!”大兵将灯光移至这八人的手掌间。
只见这八人的手指几乎已经全部烂掉,血肉模糊,森森白骨夹杂着一层学皮,看着让人作呕。
沫平见到这一幕,头皮几乎都炸了,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冲上嗓门,差点就跪地吐出来了,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干出这种事?
“他娘的,我从来没有在书中看过与这有关的东西,这绝对不是修煞之法!看起来有点像是人祭,但我也不确定!不过这简直也太残忍了,草菅人命还百般折磨!”沫平忍住呕吐感,平复了下心情,但心中却已经剧烈起伏。
大兵撇了沫平一眼,心道你小子能好到哪儿去,那天在地下室你小子不是用鬼焰瞬间将那伙人烧湮灭了么?
沫平一眼就看出大兵的想法:“那天我用‘九曲回魂焰’也实属无奈,那伙人想要我们的命,我迫不得已在痛下杀手。我这也是属于正方防卫。”
大兵不置可否的哼了哼,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朝前走了,还是去报警吧”
沫平点点头:“报警肯定是要的,不过他们的这死相实在是太蹊跷,况且今晚就我俩来过,再加上我还是个通缉犯,这要是让警察知道了,还不得把屎盆子扣咱脑袋上,我看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就在此刻,一阵阴风吹过,两人不自觉浑身一颤,一丝寒意从心底迸发而上,
沫平大兵四目相对,不由得同时吞了口唾沫。
这八个人,似乎是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