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一直盯着刘桐,
可他和黑衣人明显是一个阵营,即便他抵得住刘桐,又如何?
只得放他们走。
楚万里和洪道没有再争强斗狠,都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
“看看你们,这就是江湖,这就是高手如云的福禄宴!
这就是....”
黄伯风的狂笑像被噎了一口风,
戛然而止。
大门里又走出了两个人,
前面一个,
衡山掌门郎峰。
而后面缓缓走出来的男人,
一身金色华服,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在黑夜里尤为闪亮!
锦王爷,皇帝的亲大哥,
黄伯风的大儿子,
黄天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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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皇宫,
养心殿。
“咳,咳,咳...”
金色帷帐的后面传来了连串的咳嗽声,
“皇上,皇上您喝药吧!
刘公公回来了责问下来,奴才担当不起啊!”
一个小太监跪在帷帐的外面,手里端着一个鎏金紫碗,颤颤巍巍地说道。
“滚出去!刘桐!刘桐他巴不得我死!你们这些奸臣贼党!都想我死!”
略显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只苍白的手掌一下子拉开了帷帐!
露出了一张龙床,
上面坐着一个萎靡的年轻人,大约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满头乱发四散披开,深陷的眼窝和脸颊,嘴唇发紫,眼眶发黑,额头一抹黑气久久不散。
他就是当朝的皇帝!
盛帝!
黄远宗!
十岁即位,执政近十一年!
近来重病在床,七日不早朝!
此刻的他像一头暴躁的野兽,他什么也看不下去,什么也吃不下去,他只想把这些人都杀了!
还是大哥聪明啊!
早早地退出了朝堂明哲保身!
在江湖上混的也风生水起,享受的东西也比我要好得多!
而我还自我感觉良好地站在这风口浪尖!
身边都是觊觎我权力的贼党!
稍有不慎,我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赶走了小太监,黄远宗重重地捶了一下床!
我不想死啊!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空落落的养心殿...
———————
小太监退到了门外,
外面站着一个苍老的身影,看样貌这老人得有七十了,但是身型依旧挺拔!
一品大员的深紫金边官服整整齐齐地穿着,一头的白发整理的干干净净,脸上已经有了许多老年斑,可那双清澈的眼睛却还和年轻人一样,充满了机智和灵动!下巴蓄着长长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口。
手里握着一把古朴的折扇,背在身后纹丝不动。
“宁丞相,皇上,皇上他不喝...”
“嗯,你退下吧。”
宁江!
从政四十六年的老臣子!
在朝中有自己的一言堂!
数十位大臣皆对他俯首帖耳!
他有足够的野心和理由,去扳倒黄远宗!
可是碍于刘公公的强大,和黄天霖的智慧,他久久没有动手。
他挥了挥手,安排小太监离开了这里。
自己敲了敲门,便径直地走进了养心殿。
“皇上,
老臣宁江,给您请安了!”
双袖一打,宁江匍匐在地。
“有劳宁丞相了,
宁丞相日理万机....
咳!咳!咳!
还不忘惦记着朕!”
黄远宗和宁江彼此的惺惺作态,他恨自己前几年被宁江一直操纵!
自己的皇帝就只是个身份,黄伯风意外而死,没有给后代留下保皇派,有的只是暗中窥伺的各种奸臣!
孤立无援的他只能对宁江言听计从!
“皇上哪里的话...”
“平身吧!”
宁江扶着地面站了起来,苍老的样子已经有些行动不便。
“皇上您要喝药,您身体只是小恙而已,喝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各地的奏折还等着您批阅。”
黄远宗暗暗发笑,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了。
奏折!
继位十年,他就没打开过一本奏折!
朝中所有事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
那就是赞同宁江!
随着年龄的长大,他对于权力有着自己的偏执!这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要让这个老不死永远的消失!
宁江又何尝不这样想?
他也看得出黄远宗越来越不受控制,面对着自己的想法,黄远宗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见。逐渐想摆脱自己!
“就由宁丞相代劳吧,朕这些日子实在累了,也没胃口下咽这些东西,换成水果来吃吧。”
皇宫的夜风,比外面,更冷。